嘶,好生烫手!
齐修惊惧不已地看向方众妙。
方众妙飞快把平安符的边缘切整齐,削圆润,钻出一个孔,用自己的头绳串好,走过去,套入齐渊的脖颈,然后把木牌挪动一下,端端正正摆放在齐渊的胸口。
奇迹发生了。只见上一刻还烧得脸颊通红,汗出如油的齐渊,下一刻竟退去高热,变得清清爽爽,还恬静酣然地打起了小呼噜。
他抱紧怀里的遗骨,呢喃说着梦话:“爹爹,渊儿,保护你。”
任孤琴捂住嘴,发出激动难耐的呜咽。这平安符竟然有此神效!她的渊儿无事了!
齐修站起身,垂眸看着轻轻拍抚侄儿胸口的方众妙,眼里有暗光划过。
天诛竟如此恐怖!没有方众妙,他完全不知道渊儿该如何活下去。看来,他这辈子注定要被这个女人拿捏。
摸摸儿子温度正常的脑门,伸出食指探探他绵长平稳的呼吸,任孤琴长出一口气。
然后她慎重跪下,对着方众妙毕恭毕敬地磕头。
方众妙立刻闪避。
齐修却抓住她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按在原地,叫她生受了任孤琴的三个跪拜。
方众妙:……
心声没好气地嘀咕:【九千岁是不是有毛病?】
齐修差点气笑。这女人该狂的时候不狂,不该狂的时候,心里狂的像个什么样儿。有时候真想敲敲她的脑袋。
任孤琴磕完三个头,直视着方众妙的眼睛,一字一句宣誓:“方姑娘,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就是您的奴才,您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您让我豁出一条命,只要您能替我养大渊儿,我也愿意!我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只会养毒虫,制毒药,解决一些疑难杂症。您有事但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