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它们，我们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会有人死亡。”下一任城主芮尔走了出来，一样的望着远方，露出思索的表情。</p>

周围有晴烟监视者附和，死亡，是人类最原始的崇拜概念之一。</p>

尽管一代代许多人为死亡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什么死掉的只是肉身，灵魂可以转世重生，什么地下存在着死亡国度的审判，善恶赏罚，什么灵魂可飞升极乐世界……</p>

然而成年人都明白，无论那些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死亡的诞生，都意味着你与现在的世界，现在的社会关系产生不可逆转的分割。</p>

再也回不到现在了……</p>

一位白云监视者眼神复杂：“我们可以为了守护晴烟的未来而牺牲，我们不敬畏但不害怕死亡，只是妖兽的表现让我们觉得很意外，它们现在在亲吻大地，在呐喊故土，有的在流泪，没有杀意的时候就是一个正常的智慧种族，……”</p>

“我还看到了幼小的妖兽，它们身体变异的不厉害，眼睛里写满懵懂，恐慌，以及对神界的好奇，这不像是天生凶恶。”另有学者分析，皱眉说道：</p>

“祸乱之地，难道会影响生命的性格和血肉？”</p>

“听说那里常年不见光，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光芒的来源都是地下的一种矿脉，有影响是自然的，对了，这份宝贵的资料来自于雾之眼，克拉迪斯从祸乱之地用圣遗物带出来的。”</p>

天使和默妮与洛丝莉她们的努力得到了漂亮的成果，被妖气和雾气双重影响的人类与妖兽得到了极大的心灵安抚，也暂时净化了互为毒药的那种负面影响。</p>

不再变异，不再痛苦，不再致幻。</p>

“萨菲尔大人，我隐约觉得，我们的和谐还缺少了一个关键的东西。”天使和默妮轻抚着自己的乐器，现在的状态很好，但不是完美。</p>

月娜颔首，也不遮掩，道：“这来自于雾气和妖气的本质，天有阴阳，和生万物，否则就是势同水火，不解决这个问题，除非你们能一直演奏，否则神界还是会陷入互为毒药的麻烦。”</p>

天使和默妮略一沉思，期待道：“请大天使米迦勒大人出手？听说祂已经在某个世界重生，在圣光中复苏，祂拥有太初的净化权能，是一切混乱属性的天敌。”</p>

“对了，夜林大人也在这里吧，拉法尔，拉贵尔两位大天使大人对他推崇备至，他也一定有方法解决。”</p>

天使和默妮没敢八卦别的，听天国的秘书官伊列娜说过，伟大的女神和那位冒险家，似乎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p>

月娜摇了摇葱白的手指，笑道：“救赎之道不在外界，你们神界有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召唤你，而不是我自己出手的原因。”</p>

旁边给神兽梳毛的几个小天使下意识想开口，被月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我唱歌是不好听，但我的圣光天启厉不厉害！</p>

我能净化晴烟，就能净化神界。</p>

“夜林，他去了……，在那里等待一个极大的可能性。”</p>

轰！</p>

风云变色，苍穹雷鸣，天地齐动的力量让万灵胆寒惊惧，妖兽在本能的吼叫，人类也忍不住心骨发凉。</p>

月娜没说出名字，却依然带有某种莫测的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