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吃人蓄力,本就是我食天府的战法之一,称不上作弊。”他笑道。
“是的,一切到此结束了。”
这一尊少年大帝轻声,仿佛在喃喃自语:“我的身体在适应,在学习你,效仿你,解读你,它已经学会了,懂得了我的手告诉我,它要杀你,不过是几招之间。”
“你的手”
下一刻,席如明低头看向他的手,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洪荒巨兽盯上了,那是一种冷漠到令人惊恐的压抑感。
就像是屠夫盯着屠宰场的猪。
就像是医生盯着正在等待手术的病人。
就像是仵作拿起了刀,正在戴上手套,准备解刨架子上的尸体。
那一双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掌,让他心口被什么巨大恐惧填充着,压着,像是任人宰割的玩具。
“明明只是一双手一双手怎么可能让我怕”席如明刚刚要张嘴说些什么,本能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体质和什么绝学”
下一刻。
这一尊荆州少年大帝仿佛化为了一道模糊的残影,顷刻间,穿透了整个席如明的身躯。
“朕也不清楚”
“只知道,现在好似什么都学不会了”
这一道残影的声音悠然,仿佛顷刻间有百种气质变化,书生,屠夫、仵作,医生,厨师,接生婆,一种种幻影在千分之一秒之中切换,当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时候,整个席如明像是积木一般倒塌了。
哗啦啦
血肉解离,化为一个个红色的正方块。
咕噜噜
骨骼散落,化为一根根精英骨架,在地面上堆叠如材火。
簌簌簌
肌肉分裂,化为一缕缕鲜红的肌肉丝,飘散在空气中犹如彩带。
顷刻间,这一双手解刨的时候竟然还有余力分门别类,甚至还看到了席如明肚子里千奇百怪的各种族群血肉生物。也被单独堆成了一座血肉小山。
所有人面色都变了。
“仅仅一招席如明就被解刨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中都回荡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