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冲杀光那些艾欧尼亚的崽子们”
不需要有任何的战术,骑兵们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从身前的缓坡之上一跃而下。
整个骑兵队伍整个化作长矛,裹挟着风,裹挟着诺克萨斯对开拓的贪婪,裹挟着士兵们嗜血而又阴暗的欲望,当他们冲破村庄大门的时刻,也扎破了村庄的心脏。
正当这里手无寸铁的居民,即将被眼前这帮诺克萨斯的凶手宰杀殆尽的时候,一个身着浪人服饰,脚穿草鞋,腰别太刀的男人神色中带着坚毅,缓缓踏入了战场。
相较于一个个身负轻甲,坐在马上的骑士,男人多多少少显得有些螳臂当车。
但他还是坚定的站了出来。
哪怕前方,九死一生
“哈赛”
拇指轻挑,刀刃已然出鞘而与之伴随的,便是席卷的狂风
狂躁的风息鼓噪的男人的衣袍猎猎作响,连带着整个骑兵队伍的节奏猛然一乱,原本一往无前的架势好像是受到了某些阻碍,他们胸中感觉都有些呼吸不畅起来。
“御风剑术的传人。”
那高举最雄壮骏马头顶的女人眼力非凡,一眼便认出了浪人的来历。
她的眼中没有半分的忌惮,反而带上了一丝见猎心喜的快意。
能够将这样的一颗头颅高悬自己的收藏室,这是一份难得的荣誉。
“屏住呼吸夹紧马腹继续冲锋”
骑兵的特质的钉鞋用力的在马儿的侧部扎出了鲜血,吃痛的马儿眼中闪烁着泪光,拼劲一切的往前狂奔
当无坚不摧的枪势与鼓噪的风息相撞,谁才会是这场战斗的真正胜利者
伴随着脚步一晃,剑客眼中一黯,已然给出了答案。
随着骑兵的一往无前,他原本凝聚的风意被彻底破开,再无与之抗衡的本钱。
他没有愤怒,没有怨恨,也一步未退。
身后皆是生他养他的父老乡亲,武士怎可落荒而逃
即便眼前有死无生,浪人亦要斩出最后一剑
“soieyagaidou”
手中寒芒一扇,数千道剑光从男人手中出鞘的利刃中绽放,好似一曲悲歌,好似盛放的花朵。
以男人为圆心,身前猛然展开一道巨大的扇形图案,枝叶高杨、寸草不生
而那冲锋而来的洛克萨斯骑兵在突入这片剑域的瞬间,马腿摧折,喉管破裂,鲜血四溅。
这是男人的最后一剑。
他心里清楚,这挡不住那些洛克萨斯的恶魔,他只能多杀几个,拉个垫背。
后面的骑兵根本就没有看前方被肢解的同伴,他们一个个神情冷漠,只是纵马向前,高举骑枪。
他们跨过同伴的尸体,穿过无物不折的剑域,最终,一把长枪席卷而来,将没有任何防御手段的浪人插了个满怀。
直接捅入的心脏,没有半分活命的可能性。
伴随着剑域的消散,与此同时,天空被剑光斩碎的苇草如大学一般纷纷扬扬落下,伴随着那柄落在地上的风刃,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男人眼中带着无尽的遗憾,哪怕在这生死关头。
“如果如果我还能再努力点,如果我的天赋还能再好一点,我就能够守护我的家了吧”
“割下他的头颅我要拿来填充我的收藏”
这是浪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傍晚,营地。
坎蒂米达尔达在自己的营帐之内挑起那个装有那位御风剑客头颅的木盒,看着里面那个曾经带给她骑兵队三十多伤亡的男人的面容,满意的点点头。
今日大获全胜,还有这样的猎获,可喜可贺啊。
就在此时,一封来自诺克萨斯的信筏,却搅了她的好兴致。
被自己放逐的女儿,梅尔米达尔达,有消息传了过来。
她彻底的失势了,在皮城,被排挤、被打压,失去了一切。
“废物”坎蒂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虽然哪怕曾经梅尔坐上的议会首席,她也没放在眼里,但至少还能看。
可现在,居然直接被架空了权利,沦为了一无所有的庶民不甚至比庶民还要糟糕。
这可真是丢进了米达尔达家族的脸
“不过是家族的弃子罢了,软弱的家伙。”坎蒂随手把信筏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当中。
“赛维卡部长,目前皮城议长梅尔米达尔达化身萝丝,已经潜入纳比区了。”
听着下属的回报,原本有些困倦的赛维卡顿时来了点精神,仔细思考了一阵,摇摇头:
“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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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