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里的白晓璇随手将幺鸡牌给仍在一旁,淡淡的说道:“老李,去,把之前黄山送的大红袍拿出来冲上端上去。”
老李老核桃脸又是哆嗦了两下。
这么现实的么。
不过他刚泡了茶,还没出门。
初晴接了个电话,对电话嗯嗯了两声后,便是起身道:“小宁儿,我得走了,班子里有些急事。”
“嗯”秦宁皱了皱眉,同样起身道:“这么着急的吗需要帮忙吗”
“放心啦,都是一些小事。”初晴却走上前抱了抱秦宁,道:“记得捧场哟。”
“好。”秦宁道。
初晴嘿嘿一笑,旋即退了几步,在摆了摆手便是出门而去。
等她一走。
秦宁脸色沉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白晓璇等人在棋牌室走出。
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见秦宁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
倒是老李拿过桌子上的门票,道:“师父,还是贵宾票呢。”
秦宁捏了捏眉心,只是点了点头。
“那咱去吗”司徒飞小心的问道。
秦宁没说话。
倒是白晓璇坐下来,道:“去,怎么不去,毕竟这么久没见过的老朋友,人家千里迢迢找上来,不去不像话。”
说着。
她拿起票一人一张发了下去。
秦宁接过来一张后,看着门票上一身青衣满脸妆容的初晴,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被几个不良学生围在角落里哭的跟个小野猫似的,我把那几个家伙打了一顿,她哭着问我能不能保护她,我答应了。”
顿了顿,秦宁又是道:“她是童子命,注定一生坎坷,当时我初出茅庐,自高自大,妄想为她逆天改命,但是”
说到这里,秦宁摇了摇头。
老李道:“那她现在呢”
“现在”秦宁眼中的狠辣一闪即逝,道:“我看不透她的命。”
老李没由的打了个激灵。
秦宁连鬼相都能把握住几分,但是面对曾经好友竟然说看不透,这让老李岂能不惊讶。
楚九江道:“宁哥,会不会这几年里她有什么奇遇之类的毕竟都十年了。”
“是九年零七十二天。”鬼母很郑重的说道:“人家急的很清楚,我们要尊重。”
秦宁摇了摇头,眼里寒光闪烁:“她要是记得很清楚,就应该记得十年前,是我亲手把她埋在了后山中。”
“卧槽”
白晓璇几人顿时叫了一声。
纷纷将手里的票仍在了桌子上。
秦宁随意将手里的票放在桌子上,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没多久后。
电话接听。
一个慵懒的让人浑身酥麻的声音在手机中传来:“你们师徒俩都是没良心的,那个老不死一声不吭的走了,你这时才给我打电话,呵,把我忘了是吗”
老李这会儿凑进来竖起了耳朵来。
他是老炮了。
听声音便知是极品。
秦宁没好气的一脚把老李给踹了出去,笑道:“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杨寡妇,我小时候还受过你养育之恩呢。”
“哼,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算了,死都死了,我还计较他作甚,有话就说。”杨寡妇道。
“帮我看看,十年前我埋的尸骨还在不在。”秦宁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