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知子莫若母。
宁顺侯恼的厉害,可却没有旁的法子,他不过是想要,乔荨凤在母亲灵前磕个头,又不是要侯府的东西,难道错了吗
众人散了后,先回自己的屋子歇歇,主要是被宁顺侯气的不轻。
“姑娘,您说侯爷怎么想的”感情做什么都要捡现成的念珠有些不忿的在那抱怨。
不仅提出无理的要求,瞧瞧冲着人家冯兆安什么态度
若是混账的,被丈人这么落脸了,回去后不定怎么冲着妻子发脾气
真真是,被偏爱的才是宝,旁人都是草。
乔故心揉了揉眉心,“若是父亲蹬鼻子上脸,那便闹起来就是了。”
生前没让老太太痛快了,死后如何老太太也不知道,反正都是给活人看的。
这丧事能不能办好,他做儿子都不在乎,难不成自己这个孙女就在乎的要死要活了
说了几句,这天就飘起了雨来,乔故心原在院子里坐着,也没拿伞,此刻想着也下不了多大,没等油纸伞,直接拎着裙摆往屋里跑。
可谁知道,都到院子门口了,突然响起雷来了,瓢泼大雨瞬间就落了下来,就这么几步地,乔故心还被淋湿了。
回到屋子,念珠赶紧伺候着乔故心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幸好还有一套,不然身上的孝服都没得穿了。
让小厨房熬了点姜汤,等着给乔故心驱驱寒。
乔故心沐浴之后,拿了纸钱叠金元宝,也就当打发时间了。
念香看着雨来的快,“可真是要入夏了。”
这就快当小孩脸了,天气说变就变。
说着收拾妥当,也同乔故心一起折纸元宝,灵前每日要烧很多,再加上下葬的时候,所以这两日各院的主子,得了空便叠一些。
等着叠了一大布袋,念香张罗着装起来,瞧着这雨也停了。
乔故心净了手,准备去老太太灵前瞧一眼,不过这次长记性了,即便是雨停了也得拿上把油纸伞。
今个宁顺侯让大家心里不舒服,估摸乔文清得安慰冯兆安,乔文柄得陪着生气的三姨娘,怕是灵前没人守着。
只是没想到,进了院子便瞧见,沈秋河跪在老太太的灵前。
这几日,沈秋河一直就跟个透明人一般,鲜少说话也鲜少冒风头。
甚至,这还是乔故心这几日来第一次,正眼看沈秋河。
“姑爷有心了。”念香轻声说了句,怪不得雨后一晚上也没见着沈秋河,原来是在这守着。
乔故心抬脚进了屋子,站在老太太灵前上了四炷香,随即身子侧到了一边,后跪在旁边蒲团上,将纸钱慢慢的放在火盆里,“辛苦沈大人了。”
嘴上,客气的说了句。
沈秋河知道乔故心过来了,可却没有抬头,直到乔故心说话,他才慢慢的抬眼看向对方,“祖母大去,我若是说能与你感同身受的心疼,自是假话。不过,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沈秋河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节哀,真正的哀伤,你说了总觉得也是白说。
还得让心痛的人,在那与自己周旋,虚伪的很。
看乔故心没吱声,沈秋河又说了句,“岳丈住的庄子,我已经让王四带人围起来了。”
人出不来,宁顺侯再闹腾也是白搭。
------题外话------
昨晚在小区里转圈减肥,看见一只浑身黑色的小猫在路边,而且它不怕人,我喊了两声喵喵,那小猫还跑过来了。
跟前的人说,全身黑色的猫通灵。
我现在后背有些发凉咋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