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的小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旁人在公主府外闹腾,早就撵出去了。
偏生,人家是东宫近臣,便是太子殿下的面子在那放着呢。
“沈大人说笑了。”下头的人应承着,赶紧给旁边的人使眼色,给驸马爷送消息,这大理寺的人来者不善。
驸马原是在正厅等着,说是沈秋河过来讨要说法来了,什么狗不狗的,驸马自也没听明白。
可是沈秋河被驸马亲自迎出去的面子是有的,思量再三还是出去准备会一会。
只是出去后,却发现沈秋河已经离开了。
只丢了句什么,我家夫人是状元胞姐,故河县主,断然不是受气的主。
驸马被沈秋河的话给气的笑了,“一个县主罢了,我难不成还没见过县主吗”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侧头问了一下左右的人,“公主今日出门了吗”
下头的人摇了摇头,说是公主这两日都没出门。
那会是谁驸马突然脸色微变,招手让亲近的人赶紧去查查。
“还以为这沈大人有多厉害,原不过只是插手内宅事物的糊涂人就是了。”驸马跟前的人,不屑的在那撇了撇嘴。
为了一个妇人登门讨要说法,可真是出息了。
且还过府不入,这是在暗戳戳的骂谁呢
这还不是国公府世子呢,同皇族面前摆的什么架子
驸马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他们新婚,自在兴头上,大理寺这个面子,我定是要给的。”
驸马能走到今日的地步,自然是聪明人,沈秋河也不必做的太多,丢下这几话驸马心里肯定有数了。
“主子,驸马到底是圣上跟前的人,您冲着他甩脸子,可不怕他记仇”王四跟在沈秋河身后,还以为沈秋河这是要同人家周旋理论,谁知这就跟登门指着鼻子骂一样。
这文人啊,素来都记仇难缠。
沈秋河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我倒不知道,便是连个赘婿都害怕。”
驸马是厉害,可是他当初只是个进士,后头爬的再高,大家也只觉得他是靠着公主的,京城里多是喊他赘婿。
王四撇了撇嘴,“那您都已经讨要公道了,为何还要说什么,夫人不让张扬”
说什么明事理,不能同夫主告状,这不是好事不留名
吁
沈秋河将马停下,侧头看着王四而后连连摇头,“你这么蠢,以后可怎么迎娶媳妇”
若是让乔故心知道,他来公主府出头了,让乔故心怎么想肯定立马就知道,大理寺的人在监视人家
现在,沈秋河不能说草木皆兵,但也一定要万千的小心。
王四赔笑着应了一句,“主子便就是主子,想的周全。”
只是心里暗暗的抱怨,想的这么周全又有什么用,不也还跟自己一样,孤家寡人一个
瞧瞧平日里办事,出手快狠,偏生在乔故心跟前,畏手畏脚的。
这就是市井之人骂的,妻奴,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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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秋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