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拿了笔,说着便要画。
只是落笔的时候却犹豫了,本来是想画花草的,可侧头看向乔故心的时候,随即改变了主意。
看沈秋河没走的意思,还画上了风筝面,左右现在跟等乔故心也将府里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干脆也拿了一个风筝面过来。
乔故心没事的时候本就爱折腾着画几下,这次得了机会,自更是要画个痛快。
纸鸢这东西放的便是得不到的自在,所以多是雄鹰飞鸟,乔故心却提笔画了一只仰望天空的鹦鹉。
漂亮的颜色,就好像与这红墙正配。
可至于这鹦鹉的内心,谁人也没猜透过。
而后,在上空,点了几朵白云。
沈秋河画了几笔,贵家妇人站于高门红墙内,她端庄知礼,可是再画脸的时候,沈秋河却突然下不了笔,甚至在这一瞬间,沈秋河犹豫了,当初看到的,可是真的她
闪神的时候,瞧见旁边的乔故心。
眼神微闪,随即将手伸了过去。
乔故心本来的画的专注,原本的白云思量片刻却画成了乌云,只有这样的场景,似乎才能将这鹦鹉显得高深难测。
可突然间,一点红色落在了乌云之上。
只这一点,画便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乔故心猛地抬头,心里只有恼怒,也没看顾得上将情绪遮掩,“沈秋河你脑子被门夹了”
笔瞬间扔了出去
因为生气,眉头紧锁。
沈秋河本来离着乔故心就近,被乔故心这么一吼,只觉得耳朵都嗡了一声。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是不小心的。”
一边说,一边试探的往回退。
等着挨着门框的时候,沈秋河赶紧转身往外跑。
看着沈秋河撒欢一样的跑,乔故心拿着那画好的纸鸢看了看,随即伸手将那风筝面给撕碎,而后掀开窗户,照着沈秋河砸了上去。
沈秋河跑出去没几步,回头还在那侧着耳朵听乔故心的动静。
结果,被乔故心正好砸在身上。
其实砸一下也不疼,只是因为墨没干,那墨沾在他的朝服上了。
“这妇人,这妇人”遥遥的指了乔故心几下,看乔故心探头,随即跳着走远。
他男子汉大丈夫,不同一个妇人计较
骂骂咧咧的往外走,可眼底全是笑意。
明个还得上朝,沈秋河赶紧回屋换上常服,让人将他的衣裳洗干净些,好早点晾干了,免得上朝的时候都没有衣裳穿。
看着沈秋河跑远,乔故心这才将窗户放下。
念珠念香在旁边掩嘴轻笑,“姑娘跟姑爷,这就跟俩孩子打架一样。”
瞧着这样的沈秋河,谁能同权臣想在一处
乔故心收回视线,看向了沈秋河画的那个妇人,随即冷笑一声,“连你们都觉得跟孩童一样,那他定然也会这么觉的。”
自然不会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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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