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芷一走,郑茵兮用筷子使劲的扒拉跟前的菜,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哎呀。”突然下头的人来添茶,被郑茵兮的胳膊碰了一下,茶斜了一下,正好浇在了郑茵兮的袖口处。
顾氏瞧见后,连忙让人将郑茵兮带下去换衣裳。
郑氏在旁边也瞧见郑茵兮脸色不对,在那也不知道挑的什么,所以也没多言。
四个姑娘走了三个,乔故心这也寻了借口离开。
她出门后,瞧见郑茵兮走的方向微微的皱眉,侧头示意念香过来,“去问问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念珠领会,随即让人跟了过去。
按道理说,女眷这边应该往里走,而不是往外走,顾氏掌家家里也没有男人,想来也不会有谁特意安排旁的。
很快念珠回来了,说是这是顾氏亲自安排的,女眷换衣衫的地方,就在前头厢房。
且专门由锦嬷嬷盯着。
乔故心心思微动,这般架势怕是顾氏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要去。
或者,就专门等一个人。
郑茵兮是用筷子使劲的按了按,可是真的因为这缘由,才碰到了身后倒茶的婢女
眼神微转,忽然就想到了,似乎在这之前郑茵兮的茶刚好七分满。
“姑娘,沈大人让人给姑娘送消息来了。”虽说上次沈秋河要见乔故心,乔故心没有理会,可是这次,有圣上赐婚,这个未来姑爷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是以沈清秋让人送消息的事,也没人敢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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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故心眼神一转,忽然笑了一声,“好,我便见一见沈大人。”
今日虽然侯府办宴,可是都是自家人,也没有人在外头转,院子里除了清扫的婢女,并没有旁人。
沈秋河见乔故心的地方是在亭子里,他离了席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
沈秋河从下头看的时候,乔故心已经在亭子里坐着了,她今日身上披着披风,鲜艳的红色配上白色的狐毛让人瞧着便是贵气十足。
沈秋河低头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今日这身是他千挑万选穿上的,“县主安。”沈秋河扬声喊了句,随即抬脚走了过去。
乔故心回头,瞧着沈秋河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也不说沈秋河又得罪了自己,只是单纯的看见他便觉的心里不舒服。
“沈大人。”乔故心微微的额首,随即坐了下来,“不知沈大人有何要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同县主说句话了”看乔故心的态度淡漠,沈秋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乔故心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
沈秋河也才惊觉自己刚才言语孟浪,只是面上不显露半分,“县主似乎从来都没有将你我的婚事放在心上。”
所以既得了圣上赐婚,偶尔说几句不合礼数的话,自也无伤大雅。
说了几句,因为外头风大,沈秋河一吹风觉得嗓子里总是痒痒的。可是他不想让乔故心瞧着他似乎病恹恹的样子,便强忍着没有咳嗽。
只是这憋着的感觉着实痛苦。
就在乔故心的注视下,看着沈秋河的眼睛似乎噙上了泪水。
乔故心赶紧错开他的视线,“沈大人如若无事,我先走了。”
“县主。”沈秋河扬声将人唤住,手掩唇清了清嗓子,只是没想到这样一来嗓子总是有些哑的,“今日,我带了三十二份礼物,诚意满满。”
只是单纯的来赴宴,沈秋河出手倒也算是阔绰。
而后站了起来,随即冲着乔故心做辑,“上次同县主争执,是我的错。”
乔故心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愈发的冷了,“沈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在她的印象里,沈秋河的背从来没有为自己弯过,如今自己冷待他,反而也知道礼数了这般只会让乔故心觉得,从前的自己可怜的很,也荒唐的很。
沈秋河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上次我母亲前来不知道同令堂起了什么争执,只是你我总是要走在一起的,这般僵持到时候为难的也是你我,你说是吗故河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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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