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那个贪生怕死的怂包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她身旁的林峰亦是眼中寒芒涌动,面色冰冷而又难看。
赵兰芝亦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毕竟,前一秒她还以为楚阳会听从钱月莲将她剥皮毁容。
然而,那样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只是抱着自己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儿,闪避了几下,然后当她睁开眼时,诸多杀手已经被击杀撂倒。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转头将目光落在楚阳的身上,眼中充满着怀疑和疑惑。
感受到赵兰芝的目光,楚阳这才注意到刚刚要护着她战斗,此刻他的手还搂着她的腰。
当下,他慌乱地松开了搂着她腰肢的手,顺势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赵兰芝正欲开口,钱月莲那饱含怒火的声音却陡然响了起来。
“王八蛋,我宰了你”
她正欲持枪射击,楚阳眼中杀机一闪,一枚银针飞射而出精准地打在钱月莲的手腕上,将她的手腕洞穿,令得她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手中的枪支掉落在地上。
她出身豪门,金贵万分,哪里承受过这样的痛苦,捂着手腕,疼得冷汗直冒,充斥着无尽怨毒的声音则是从她的嘴里传出。
“你们几个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随着她一声令下,三名杀手眼中杀机爆涌,犹如三头猎豹向着楚阳冲去。
在临近的瞬间,他们手中寒光绽放,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带毒的匕首,向着楚阳身体要害刺去。
他们都是专业杀手,出手刁钻,攻击迅猛,瞬间便将楚阳逼入绝境。
可是,他们低估了楚阳的实力。
没有枪支的威胁,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三个杀手放在眼里。
只见他猛地侧身,躲开杀手的攻击,全身劲气奔涌,拳头呼啸而出。
“嘭嗤”
随着沉闷的碰撞声响起,三名杀手口吐鲜血,犹如三颗炮弹般倒飞出去,砸落在钱月莲的身旁,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林峰脸色微变,两支毒箭从他的袖子里飞射而出,向着楚阳爆射而去。
借着毒箭的掩护,他猛地冲出,直取楚阳。
楚阳才刚刚躲开毒箭,林峰便冲到了他的跟前,携带着强大力量的拳头向着他面庞砸来。
这一拳攻势迅猛,恐有千斤之力。
楚阳想要躲闪根本就来不及。
这家伙不愧是虎榜的高手
眼看着拳头砸来,楚阳眼中寒光一闪,直接一头顶了过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看到楚阳的举动,林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更加狂暴的力量从他身体中奔涌而出。
“咚”
下一秒,楚阳的额头跟林峰拳头硬悍在了一起。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林峰的嘴里传出。
在他惊恐的目光下,他的整条手臂都被恐怖的力量震得爆裂开来,骨头错位,鲜血溅了他一脸。
楚阳的额头却毫发无损,一丝伤痕都未曾留下。
他这是练了铁头功吗
“你”
林峰正欲开口,楚阳强有力的鞭腿携带着狂暴之力猛地扫了过来,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嘭”
下一秒,林峰嘴里鲜血喷洒,脖子断裂,身体旋转着倒下。
他瞳孔收缩,双眼瞪得老大,气绝而亡,死不瞑目。
楚阳收回鞭腿,神色淡漠,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赵兰芝愣愣地看着那风轻云淡的楚阳,风韵别致的脸庞上写满了震撼,胸口更为因为心情激荡而掀起阵阵波涛。
眼前那表现得风轻云淡的楚阳简直跟他刚刚到来时那认怂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强大,竟然这般轻松地干掉了冷面鬼手林峰。
要知道,林峰曾经可是虎榜的高手。
哪怕是她最信任的白叔也都殒命在他的手中。
此时此刻,赵兰芝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因为任何形容词在此刻都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
“这这”
钱月莲整个人当场就傻掉了。
她怎么也想到林峰会败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手中。
看着林峰的尸体,钱月莲神色呆滞,久久难以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