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节 弗洛德的恨意(1 / 2)

超维术士 牧狐 3661 字 3个月前

那是一个灰色短卷发,看上去很疲惫,有两个大黑眼圈的人……不对,应该说是灵魂。

比起安格尔出窍时宛若实质的灵魂,这道灵魂却是半透明的,从灵魂本质上就比安格尔的灵魂弱了不止一筹。

这个灵魂的主人,安格尔见过,正是外号为“读梦”的弗洛德。

听到弗洛德的话,安格尔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其他学徒也知道了美瑞之剑与最终之地的关系,而且如琦莉所猜测的那般,已经开始进行了抢夺。

想到刚才在瞭望塔外听到的争执,说不定他们已经得到了美瑞之剑,不过最后因此反目,伊修抢得了剑,而弗洛德则……如果不是使用魂绶术的话,他可能已经死去。

既然伊修得了剑,却还想要杀死他。想来,他顶多得了一个心口鳞,想要合成一把剑,显然还差一个鳞片。

安格尔很快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面对美瑞之剑的问题,安格尔自然不会退让。

他看向伊修的眼神,慢慢变得冰冷,思维空间也开始准备起戏法模型。

另一边,站在瞭望塔顶端的伊修,随着弗洛德冲出来,并且点出了他的目的,伊修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安格尔所不知道的是,在没有合成美瑞之剑前,单纯只有一个心口鳞的时候,可以凭此感应到其他心口鳞的存在。

伊修便是发现了心口鳞的异样,并且判断出安格尔身上绝对有一把完整的美瑞之剑,这才动了心思,想要靠着三阶虹吸虫偷袭安格尔,以抢夺美瑞之剑。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即将得逞的时候,黑猫露娜却在这时跳了出来,直接将虹吸虫踩在了脚下。

看到了黑猫露娜,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它的主人,那个一言不合就与捷波开战的琦莉。

所以,他在发现了黑猫露娜后,就没打算再去攻击安格尔,而是打算先安抚好安格尔,然后用虫子远远吊着,然后再找机会偷袭去取得美瑞之剑。

但没想到,这时却杀出个弗洛德,将他最终的目的点了出来。

伊修自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他最大的错误,是他太大意了。

没有在杀死弗洛德后,第一时间去检查他的异状,也没有料到,弗洛德的灵魂居然可以这么快就苏醒了?!

被弗洛德这么点出来的后,伊修就有些下不了台了。尤其是安格尔已经摆出警惕的模样,他的目的被摆到台面上,这就让他难以自处了。

以他一人的实力,想要对付安格尔以及可能隐身在侧的琦莉,绝对不可能。甚至,不靠偷袭的话,单对单也打不赢安格尔。

在这进退两难的地步,伊修只能硬着头皮道:“别相信他,他说的都是臆测,就算你有美瑞之剑,我也不可能去抢夺,毕竟你曾经救过我,就算是为了这个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你相信他吗?”弗洛德看向伊修,他的眼中突然流出鲜血,言辞也变得凶戾:“他杀了我,就是为了抢夺美瑞之剑。”

弗洛德眼中鲜血越流越多,身上隐隐有黑气攒动,他不停的指控着伊修:“是我发现了鱬族,是我捕捉到了鱬族,也是我通过读梦的能力从鱬族梦中读出了美瑞之剑与终焉祭坛的消息。你做了什么?在鱬葛族聚落时,单叶罗自己跑了,我还带着受了重伤的你逃了出来,并且还救了你;我也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分享给了你,你却趁着我用入梦能力阅读更多信息的时候,杀了我……”

弗洛德转过头,用血红的双眼,看着安格尔:“我就是他恩将仇报的活生生体现,他这种人,你敢相信他吗?”

弗洛德的血泪指控,带着巨大的悲恸以及被人背叛后的深切恨意。

而且越说,弗洛德越是激动,死前的惨状不停的出现在他的灵魂上,不光血泪横流,他的头颅凹陷,眉心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按理说,超凡者的灵魂不容易堕落,但弗洛德目前的状况,却隐有堕落的迹象。

面对弗洛德的指控,伊修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阴沉着脸。他的表情让安格尔清楚的分辨出来,弗洛德说的应该是真的。

这个团队也真是奇葩,维京帮助了单叶罗,单叶罗冷漠的不去管维京的死活。弗洛德帮助伊修,甚至还救了他,结果却被伊修反水杀死。

安格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渣滓全都聚集在一起了。

弗洛德似乎自己也感觉到即将堕落,他闭上眼,强行压住上升的怨恨。虽然他不是灵魂系的,但一些基础的信息他还是知道的,一旦他堕落成亡灵,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机会。

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弗洛德要抢夺安格尔的美瑞之剑,借着这份怨恨,他希望安格尔能杀死弗洛德。

弗洛德的灵魂慢慢稳定,他转头看着安格尔:“他只得到一枚心口鳞,想要合成美瑞之剑,必然还要得到一枚心口鳞,他知道你身上有美瑞之剑,绝对不会放弃机会的。”

弗洛德的话,应证了安格尔先前的猜测。伊修身上果然只有一枚心口鳞,但是,伊修是怎么发现他身怀美瑞之剑么?莫非还有某种特殊的寻找美瑞之剑的方法?

“我现在可以起誓,也可以用大意志与你签约契约,绝对不会觊觎你身上的美瑞之剑。我们各自离开,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在出现在你面前。”伊修此时也看向了安格尔。

伊修的话,让弗洛德心中有些打鼓。如果安格尔是那种息事宁人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放过伊修。但安格尔可以放过伊修,他却不行!

想着自己惨烈的尸体还在瞭望塔内,弗洛德心中那股怨气再次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