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在霍凌风住处附近遇到她的那一次,是她为了阿笙而不得不答应霍凌风的条件。
她一直在抗拒逃避,不想让他碰她,那一晚的她是被霍凌风强迫。
他深爱着白苏,并没有把那一晚的事情放在心上,因为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看到她为了儿子被霍凌风欺负成那样,他只有心疼。
但这次
江允珩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白苏,指腹按在她锁骨那一片极其明显的吻痕上。
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双眼猩红一片。
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手上力道不受控制地在加重。
直到
“嘶疼。”
酒醉中的白苏无意识喊疼才让江允珩回过神来。
他迅速收手。
随着他大手离开,刚刚他按压的那个吻痕变得越发清晰泛红,像是新留下的一般。
医院
霍凌风在剧痛中醒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空气中消毒药水的气味让他意识到自己人在医院。
目光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病房门推开的声响惊醒了他。
霍凌风回过神来,他几乎是立刻从病床上坐起来,无视因起身而扯动伤的疼痛,拔掉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大清早的,你又在作什么妖,麻溜点,躺回去。”
唐斯年几个大步走进病房,在霍凌风双脚落地之前扣住他肩膀,一把把他推回病床。
昨天下午霍凌风出车祸被送进医院,他接到阿深的电话赶过来,还好只是脑震荡加断了一根肋骨。
倒不是他没有兄弟爱。
而是,昨天在听到阿深说了霍凌风为了睡白苏的一番骚操作后。
他真心觉得,这伤轻了。
太不是东西了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去做人渣
直接拉低了他们好男人的平均分
霍凌风跌回病床,头晕目眩,一阵反胃。
缓了好一会,霍凌风这才睁开双眼看向唐斯年。
他并未动怒,伸手扣住他按在自己肩上的大手,哑声道:“斯年,放手,我要去找苏苏。”
“老霍,我拜托你了,做个人吧,放过白苏行不行”
这兄弟,真是渣到他看不下去了。
霍凌风听到放过白苏,下意识喃喃低语:“不行。”
“艹”
一句不行让唐斯年直接炸了。
怒火直冲脑门。
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渣
他怎么会和这种渣是兄弟
唐斯年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拍死霍凌风得了,真是太气人了
不能真拍死,但实在气不过,唐斯年在霍凌风再次想坐起来之时,直接加重力道,把人推回病床上。
这一撞,虽不至于出事,但他脑震荡有点严重,也不好受。
人推回去后,唐斯年站在病床边,不停地深呼吸,试图把怒火压回去。
冲动是魔鬼。
但
这火,压不住。
老霍这渣简直欺人太甚。
唐斯年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双手叉腰,对着霍凌风就是一顿输出,“霍凌风,人家白苏上辈子是挖了你的心肝脾肺肾还是把你绿成了呼和浩特大草原你这辈子要这么欺负人家”
“五年前你明明不爱人家,却利用、欺骗她的感情,让她对你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地为你付出。
你要知道,你昏迷的那五年,你姑姑她们都放弃你了,我们这群兄弟虽然没有放弃你,但真的没办法跟她比。
只有她,不管你苏醒的希望有多渺茫,她都从未想过放弃你。
就这样五年如一日,忍着你姑姑和那个叫什么黎佳人的绿茶欺辱。
忍着骨肉分离的痛,照顾着一个也许永远都醒不来的你。
霍凌风,是五年啊,不是五天。
她是有多爱你才能坚持的下去,你想过吗
照顾一个植物人是不难,但把一个植物人照顾得像你这样真的没几个人做得到。
你有没有想过,你醒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是谁的功劳
若不是白苏每天坚持帮你按摩,你躺个五年肌肉早就全部萎缩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终身残废,下半生也只能没有尊严可言地躺在病床上度过余生。
就算你不爱她,你也要念念这份恩情吧
你怎么能在五年后就为了睡她满足自己的欲望,利用她对你的这份深情,装想起来,骗她说你爱她
天下女人是死绝了吗你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去糟践人家对你的感情。
霍凌风,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你真的不知道这对一个深爱着的女人来说有多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