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话音还未落,陆宇哲已经迫不及待地喊出口。
“唉”
温暖重重应了一声。
陆景行也是眼眶微红,抬手摸了摸眼睛红透了的儿子。
对于错,最无辜的是两个孩子。
“爸爸妈妈,六号我和哥哥请假,我们给你们做花童好不好”
温可言见餐桌氛围不对,立刻积极调动餐桌氛围。
“多大了,还做花童”
温暖捏了一下女儿婴儿肥的小脸。
“我不管,我再大我也要做你们的花童,哥,对不对”
温可言伸手拉坐在她边上的陆宇哲。
“对。”
妹控的陆宇哲,就没有妹妹说得不对的时候。
“让妈妈给你们设计,爸爸让人帮你们赶出来。”
“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
温可言给陆景行夹了鱼最嫩的一块肉放进他碗里。
陆景行摸摸女儿的脑袋,反手就把那块鱼肉喂进张嘴正准备说话的温暖嘴里。
温暖脸一红。
温可言和陆宇哲对视一眼,低下头偷笑。
晚上,温暖躺在陆景行怀里,聊着小哲。
提到喊自己妈妈,温暖内心还是忍不住激动。
和他开玩笑,“小哲以后可不愁找不到媳妇,太会心疼人了。”
觉得自己被内涵到的陆景行,立刻翻身把温暖压在身上,“暖暖,你这是在控诉我没疼你那我现在就好好疼疼你”
说话间,大手灵活地游走在她身上。
温暖:“”
抬手抓住他的手,“陆景行,你安分点,孩子们在隔壁呢”
两人很少会在孩子在家里做亲密的事情。
“等会你小声点。”
陆景行不想安分,从暖暖答应和他结婚,他就一直处在亢奋状态,那种兴奋,过了好几天还没有降下。
三两下,就把温暖身上的睡衣扯掉。
在温暖再次抗议前,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因为顾着孩子,温暖趴在床上,用力咬着枕头,堵住了自己的声音,只剩下断断续续破碎的声音。
听在陆景行耳里,越发撩人。
翻来覆去,折腾许久才安分下来。
等他安分,温暖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躺在他怀里,满脑子只有一句:真是一点也不懂节制
日子在忙碌中过得很快,领证,拍婚纱照。
很快就到了温暖和陆景行的婚礼。
两人把中间的围墙打通,两家并成了一家。
南希和沐晨曦四号就过来帮忙,温母一大家也早早过来帮忙,宴席是陆景行请来的大厨。
傅砚深和顾衍之是五号晚上过来的,带着傅少臣和乖乖。
陆家,陆父陆母并没有过来,陆景行和温暖都没管,他们到现在也不接受温暖,两人也都不在乎,也没人去提。
陆景禹带着妻子提前一天过来帮忙,也真心为大哥高兴。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一群人喜气洋洋,小院处处贴着大红喜字。八壹
婚礼当天邀请了小镇所有的人,从院里到院外,坐满了人。
婚礼是露天举办的。
沐晨曦和傅砚深主持这场婚礼,在花海里临时搭建了一个仪式台。
温暖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与穿着白色西装的陆景行站在一起。
手上戴着那颗象征着唯一的爱,对对方说着相守一生的承诺。
在好友和小镇邻居们如雷的掌声中,两人拥抱在一起。
台上,温暖没哭,沐晨曦捂着嘴,哭红了双眼。
看到暖暖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她真的太开心了。
开心到眼泪止不住,被傅砚深搂进怀里,安抚了半天才止住眼泪。
下面,顾衍之看着温暖脸上幸福的笑容,把身边的南希抱得更紧,垂眸,与她目光纠缠在一起,“老婆,谢谢你。”
如果没有南希,他也许没办法下定决心从和温暖的那段婚姻里走出来。
会继续钻在牛角尖里,折磨自己,也折磨温暖和陆景行,他们余生都不会过得幸福。
南希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顾衍之。
有些人一眼万年,一生只能爱一个人。
有些人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
但每个真心付出的人,最终都会守到那个对的人,找到属于他们独一无二的幸福。
这边住宿不方便,婚礼后,顾衍之便开车载着南希回了江城。
傅砚深也带着妻子儿女回去了。
小镇的邻居们,和温暖他们不熟悉的吃了宴席后就早早离开了,熟悉的留下来闹到很晚才离开。
晚上,温母他们一家人带着可言小哲住在陆景行那边。
婚房用的是温暖的房间,知道两人计划再要一个孩子,温母是最开心的。
老一辈最喜欢的就是多子多福,在他们的大红喜被下面放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东西。
床头挂着两人拍的婚纱照,当所有人都回房后,今晚高兴喝的有些多的陆景行直接把温暖拦腰抱起。
白纱的裙摆就这样拖在地上,与洒进来的月光一起勾起满地的银花。
温暖被放躺到床上,鲜红雪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躺在上面,陆景行双臂偿在她身体两侧,她双臂勾着他的脖子。
两人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就这样看着彼此。
温暖双手慢慢往下滑,顺着他的双臂,落到他手背,再往下,与他十指交扣。
陆景行慢慢收紧,红了眼眶,“暖暖,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温暖也同样红了眼眶,和他一样紧紧握着他的手,“是,老陆,我终于成了你的妻。”
掌心相贴。
深入骨髓的爱意,绵绵传递给对方。
一室绮丽。
一室温柔。
没有褪去的白色婚纱,象征最初的美好。
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其中。
慢慢沉下的腰身,与之亲密相容在一起。
温暖双腿紧勾着他劲瘦的腰身,唇齿纠缠,气息相容。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半年后,南希生产。
怀这一胎,南希内心是有一点压力的。
顾父顾母对她太好,她知道老一辈骨子里都多少有一点老思想的。
孕期,顾父顾母不想给南希压力,一直没让去看是男是女。
历经七个小时,生出来是女儿。
南希以为顾父顾母会失望,没想到,顾父顾母都很欢喜。
顾母抱着孙女,爱不释手。
顾父跟在一边,也不敢从老婆手中抢,眼巴巴瞅着,怎么也看不够。
他们的确是希望有一个孙子,但不管是孙子孙女,只要是顾家的孩子,他们都会满心欢喜,最多只是有一点点遗憾罢了。
宝宝的出生让顾家笼罩在喜悦中。
南希松了口气。
顾衍之整个孕期说了很多次,不管生儿生女,爸妈都会开心,但他说再多都不如眼前这一幕让南希安心。
“老婆,你辛苦了。”
顾衍之没去抱女儿,从出产房他就一直陪在南希身边,“咱们不生了。”
之前开玩笑说不生,因为要禁欲。
现在说不生是真的心疼。
女性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一遭,太危险也太辛苦。
南希只是握着顾衍之的手没说话。
“希希,你看,长得像你,漂亮。”
顾母听到身后动静,知道南希醒了立刻把宝宝抱了过来,凑到她面前给她看。
孩子刚生出来,其实看不出像谁,但顾母这样说,南希还是弯了眉眼。
轻轻握着女儿小手,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的女儿。
她和衍之的女儿。
小姑娘眼睛闭着,似是感应到妈妈在牵自己,小手动了动,那一点点小力道让南希眼神更温柔了。
刚生产完,她难掩倦意。
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在梦里,她还隐约听到顾父和顾母抢着抱孙女的对话。
顾父:“老婆,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顾母:“抱什么抱,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抱疼了我孙女怎么办想抱宝宝,你自己生一个去”
睡梦中的南希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一晃,又是半年。
女儿从出月子就住在顾父顾母那边,白天南希都在那边陪宝宝。
晚上,顾衍之下班会开车过去,陪宝宝玩,等宝宝睡了,他再开车载着南希回他们的婚房。
周末或假期,一半时间是女儿的,一半时间过二人世界。
第一胎生的女儿,顾父顾母并没有催生。
南希贴心地让他们天天能看到孙女,两人已经很高兴了。
要二胎的想法是南希从女儿出生看到两老对她的喜爱那刻就已形成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把晚上时间都留给顾衍之,提前弥补。
怀一胎的时候,顾衍之顾忌着她身子,哪怕前三后三可以做,也是顾忌着,都没尽过兴。
总是吃不饱的男人,抱着她说得认真,生完这一胎,不管男女都不生了。
怀孕她辛苦,他也忍得辛苦。
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确定身体各方面已经恢复好,可以要二胎。
隔天是周末,她在温泉山庄定了房间。
当晚,房间自带的温泉池里,南希坐在顾衍之腰上,撩得他节节败退。
抱着她起来就要回房间拿t。
但被南希按坐回去,“老公,我想再生一个孩子。”
箭在弦上,顾衍之扣着南希的腰,双眼已忍到通红,抵着她额头,哑声道:“老婆,我不会在意,爸妈也不会在意。”
有一个孩子,父母已经很满意,他也一样。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多生几个孩子,让他们都能在幸福有爱的家庭长大。”
不仅仅是想圆顾父顾母心底那一丝小小的遗憾,也是为了自己。
她真的想生。
“好。”
顾衍之松了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两人亲密相拥。
三个月后,小镇,一早。
陆景行早起去菜场买菜,温暖还躺在被窝里,和南希聊着天。
南希忍不住和温暖分享昨天检查后的好消息,“暖暖,我怀孕了。”
“恭喜你啊,希希。”
又聊了一会,挂了电话。
温暖和陆景行没避孕已经将近一年,但一直没怀上。
当初说再要一个孩子,是心之所至。
她的身体早几年看医生就已经调养好,只是怎么吃药都怀不上。
如今怀上不,却没有之前的压力,她和陆景行态度是一样的,听老天安排。
怀上就生,怀不上只过二人世界也很好。
陆景行买菜回来,也顺便带了早餐,是温暖昨晚说要吃的煎饼。
放下菜,提着早餐靠在卧室门口,“老婆,是在床上吃,还是起床吃”
入冬这大半个月,温暖整个身子都懒了。
“起床吃。”
听她说起床吃,陆景行放下早餐走进卧室,站在床边弯身去抱她去浴室洗漱。
刚靠近,温暖鼻子一皱往后一缩,一把推开他。
陆景行一懵,“老婆,怎么了”
温暖刚要开口,陆景行身上沾上的鱼腥气直往鼻子里窜,她一阵反胃,捂住嘴从床上跳下来,直往卫生间冲。
趴在洗手池上,干呕起来。
“老婆”
陆景行反应过来,立刻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步跟进去。
站到她身边大手拍着她后背。
那股劲缓过去后,温暖接过陆景行递过来的水漱口。
在她吐出水后,陆景行拿毛巾擦着她嘴角,看着她,努力压着激动,小声问道:“暖暖,你是不是有了”
温暖在干呕时心底也是这么怀疑的。
两人目光对上。
陆景行敲板,“去医院。”
音落,拦腰抱起温暖,大步往外冲。
“陆景行,等等。”
“暖暖,等不了。”
说是听上天安排,但陆景行内心是有遗憾的。
温暖的整个孕期,生产他都没有给予陪伴。
“你确定你这样去医院你丢得起人,我可丢不起”
温暖戳了一下他光溜溜的胸膛。
刚刚怕衣服上沾的鱼腥味惹她反胃,他把自己扒得身上只剩一条内裤。
陆景行:“”
赶紧把温暖抱回卧室,穿好衣服,重新把人拦腰抱起。
开车去了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拿到检查单,陆景行激动的接过单子,看得很认真。
温暖问,“怀了吗”
她虽然怀过一次,但也看不太懂。
“看不懂。”
陆景行话一出口,惹笑了坐在里面的医生。
温暖立刻把单子递给医生,医生看了一眼,抬头看向两人,笑着说道:“恭喜,怀孕五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