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暖看着陆景行新住处里熟悉的摆设。
每一样都是她曾经精挑细选出来布置的,她怎会不记得。
这里完全还原了当初他们的小家,满满都是回忆。
细致到沙发上用的抱枕,餐桌上铺着的桌布。
厨房里的厨具刀具。
更甚刚刚进屋时看到的摆在玄关的拖鞋。
情侣拖鞋,一男一女,还是当年的款式。
温暖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过往的点滴,汹涌往大脑里涌。
那些深深刻在心上的爱,冲击着她。
这些年的经历让她的性格是越来越淡然了,面对很多事情都很难有太大的波动。
此时,面对这些她很难平静下来。
浴室里,陆景行用冷水冲了冲脸,人清醒了一些。
“哗啦”
浴室门从里拉开,陆景行从里面走出来,一抬头,目光落在陷入在过往回忆中的温暖侧脸上。
他刚刚有些上头,不是很清醒,没想到把暖暖带到了这里。
这是他亲自重新布置的,处在这个空间里,暖暖又在眼前,仿佛梦回当年,让他一秒便深陷其中。
温暖听到身后动静转头,撞进陆景行的目光里。
四目相对。
灯光下,陆景行眼神太深邃。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还陷在过往中没挣脱出来的温暖有些招架不住。
心底的悸动过甚,快要压不住。
温暖下意识避开陆景行越来越深的目光,力持冷静的说道:“酒醒了就早点休息,车我开走了。”
说完,温暖抬步就想离开。
在过往回忆的冲击下没了平日里在陆景行面前的淡然,脚步明显有些凌乱。
三步化作两步,快步往门口走。
手刚摸到门把,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后贴靠过来,手被陆景行的大手握住。
身体亲密相贴,陆景行灼热的气息喷扫在她后颈。
温暖敏感的缩了缩。
身体下意识向前,可前面是门,避无可避。
在陆景行靠近过来的那一刻,内心不平静的她呼吸随之越发紊乱。
只觉得一直被她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好像再次破茧而出。
他的气息她太熟悉,他胸口的热度太灼热,他扣在她手上的大手,烫的让她的肌肤敏感的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温暖喉咙干的厉害,唇瓣一张一合,想要开口叫陆景行的名字,让他放手。
可是,身体里的每个毛细孔尽数打开。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蔓延着,无力再去挣扎。
“暖暖”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
在岁月沉淀里越发成熟的男性魅力是让人无力抗拒的。
这是两人做邻居以来,第一次走在暧昧线上。
温暖被他饱含情欲的嗓音叫的双腿发软,有些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紧贴抵在他身后的热烫明显是在向她传递他此时身体的渴望,对她的渴望。
温暖知道如果这一步迈出,两人的关系势必要改变。
陆景行借着酒劲,气息更是灼热了,薄唇几乎在贴上了她的肌肤。
“我爱你。”
三个字,沙哑的不行。
在车里听到了一次,那一次,近乎呢喃,听不真切。
此时又听他口中这三个字。
她知道,他爱她。
如同他知道,她爱他一样。
只是中间隔着一层的纱,未曾挑破。
他与她之间,中间横拦着很多的东西。
他懂得她心中的坎,也知道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对两个人最好。
她会没有压力,与自己生理欲望和她的笑容相比,他宁愿选择后者。
但也许是隐忍了太久,身体的欲望已经被压制太久,此时,在这个对他和暖暖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情难自禁,再次汹涌。
渴望到极点。
生生的疼着,好似想要立刻生吞活剥了温暖一般。
他想放手,可双手放不开。
手中她的热度,鼻息间她的气息都在撩拨着他身体最深处的渴望。
他想要她。
只想要她。
这十年来,他身边的诱惑何其多。
可他的身体却只想要她,只会对她有悸动。
他很想,却没有强迫。
贴着温暖,在他耳边低声询问,“暖暖,别走,留下来好吗”
因为渴望,嗓音低沉沙哑,让温暖的理智节节败退。
“陆景行。”
温暖闭上双眼,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别拒绝我,暖暖。”
陆景行太渴望温暖,在察觉到温暖没有直接推开他后,他主动向前迈了一大步。
这一次没有给温暖退开的时间,抬手伸手转过温暖的身体,低头吻上了温暖的唇瓣。
温暖只觉得一道气息笼罩而来。
下一秒陆景行的气息便满满地占据了她的唇腔,长驱直入,又凶又狠。
漱口水的味道在舌尖缠绕着,唇齿间还残留了一些酒味。
温暖分不清是他气息醉人还是被那点酒意,她最后一道防线被摧毁得一点也不剩下。
吞噬的气息,她完全无力抗拒陆景行。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回抱住陆景行,紧扣着他的后背,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里面。
翻过来的身体,被抵在门上。
无数次,在曾经那间屋子里,他会把她抵在门上深深的爱着她。
那些回忆在脑海里,与此时此刻重叠在一起。
那些画面鲜明活跃在她脑海中。
一幕幕,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贴在一起的身体,好似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张力。
吞噬人的吻,带着他独有强势的气息。
陆景行借着酒意,把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尽数的做了。
从门口开始,撩拨的心弦,身体的激动。
拥吻着,两个人转眼到了沙发,温暖被陆景行压到上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