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傅砚深单臂抱着贺少臣。
沐晨曦靠在他怀里,正好和儿子面对面。
几天没见,沐晨曦满心满眼只剩下儿子。
摸着他的小脸,忍不住在他小脸上亲了又亲。
贺少臣一手抱着爸爸,一手搭在妈妈肩膀。
小家伙和爸爸妈妈腻歪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给他们介绍萧子衿。
“爸爸妈妈,这是肉肉姐姐,她可厉害了。这几天她在教我穴位图,上身我全部都学会了,刚刚正准备学下半身”
贺少臣迫不及待地和两人分享着。
眼睛熠熠生辉。
一看就是真心喜欢。
傅砚深和沐晨曦对视了一眼,正想着怎么称呼她时,萧子衿已自来熟地说道:“我是萧子衿,你们叫我肉肉就好。”
“我从小就喜欢吃肉,我爷爷就给我取了肉肉当小名。”
萧子衿明显很喜欢这个小名。
傅砚深客气,“萧小姐。”
沐晨曦亲近,“肉肉。”
客厅那边,贺霆骁已经穿戴整齐。
“傅先生傅太太,厨房正在准备早餐,小主人还没用早餐,陪他一起用个早餐”
管家适时开口,打断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丝尴尬。
“好的,谢谢。”
傅砚深应了一声。
“早餐好了吗今天吃什么”
萧子衿一听吃,双眼放光,伸头往餐厅方向探头。
能让她乖乖留在这里,除了贺少臣之外,贺家大厨此刻必须配有姓名。
“肉肉小姐,五分钟后可以开饭。”
听到要开饭,萧子衿火速去洗手坐到餐桌前。
“爹地,快点噢,开饭啦。”
贺少臣从傅砚深身上滑下来,伸长小脑袋叫着贺霆骁。
在看到他走过来后,拉着沐晨曦的手走在前面,积极去洗手。
进了盥洗区,小家伙熟练地爬到凳子上,快速洗着手,边洗边催促着身后傅砚深和贺霆骁。
“爹地,爸爸,你们快点来洗手。”
沐晨曦看着几天没见好像变得更活泼的儿子,平时也没见他吃饭这么积极。
洗完手,捏了一下他小脸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急”
“妈妈,肉肉姐姐说了,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小家伙说得一本正经,字字铿锵。
“嗯,很有道理,走,干饭去。”
沐晨曦牵起儿子小手,小家伙从凳子上跳下来,响应干饭口号,往餐桌走去。
儿子的挑嘴在阿砚生死未卜那半个多月虽然改了很多,但吃饭依然是个大难题。
能让他积极干饭,她再欢喜不过了。
早餐一上桌,萧子衿和贺少臣一起开吃。
都不用人操心。
第一次看到,贺霆骁还有些不适,但看儿子吃得香,他也就闭嘴了。
沐晨曦坐在儿子身边。
看着吃得很香的萧子衿。
说起来,她和萧子衿算得上是同道中人。
她在萧子衿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奉行着: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看着萧子衿,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就很开胃。
她好像能理解当年阿砚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看自己吃饭了。
沐晨曦也随着萧子衿和儿子一起,放开着吃。
傅砚深看着大快朵颐吃得很嗨的妻儿,积极的做着“后勤”工作。
早餐,宾客尽欢。
贺霆骁抱着贺少臣把人送到门口。
看着对他依依不舍的儿子,摸摸他的小脑袋,“爹地会经常去看你,你想爹地也可以随时过来找爹地。”
“嗯,爹地,拉钩。”
“拉钩。”
两人又“幼稚”的拉了个钩。
萧子衿和人相处全凭自己喜欢,俗称直觉。
对七情六欲并不太了解,知道贺少臣要走,洒脱的抱了抱他,“下次见面,我们再找你爹地一起学下半身穴位图。”
“好哒。”
萧子衿说得洒脱,贺少臣情绪也明显变好。
“爹地、肉肉姐姐、管家爷爷,再见。”
贺少臣又抱了抱贺霆骁,还是有些舍不得。
贺霆骁拍拍儿子后背,把小家伙抱进后车座安全座椅,给他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和傅砚深沐晨曦点头示意,目送他们上车。
车缓缓开离,贺少臣降下车窗,小脑袋从车里探出来,对贺霆骁和萧子衿挥着手。
直到车转弯看不见了,还趴在车窗上。
贺霆骁也一样。
也不是见不到了,就是有些伤感,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遗憾。
关于沐晨曦。
这个第一次让他有心动感觉的女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