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睡梦中还可怜巴巴吸着鼻子的温暖。
他忍不住低头亲她。
很温柔的亲。
他确定了,她走进了他心里。
他不想放开她的手。
所以,隔天一早。
在她想以往一样悄悄要离开时,他把她扯进怀里。
她扒在他怀里,眼睛还是红红的。
容易害羞的她,红着脸,软声叫他,“陆先生,你放开我。”
叫了一晚的声音,有点哑,听得他呼吸乱了频率。
“叫我阿行。”
陆景行没放,反而搂得更紧。
“什么”
她呆住了。
“以后就叫我阿行。”
这是两人身份的改变。
温暖恍恍惚惚好像感觉到。
但还是不确定。
在那样的眼神下。
他心动不已。
第一次,没有带着情欲的吻她。
吻的细致缠绵。
一吻结束,温暖已是面若桃花。
躺在他身下,小鹿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又是那样让他无法自拔的眼神。
专注。
深情。
她的眼里,只有他。
在她的眼里,他宛若天神一般存在着。
从小到大,温暖是第一个用那样眼神看他的人。
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有他。
她的眼中,他就是最重要的。
是他从小就渴望拥有的。
多希望,父母的眼里可以看得到他。
可没有,他们眼里只有弟弟。
陆景行想,他应该就是败在这样一双眼神里。
让他舍不得放手。
想自私一次。
把她留在身边。
选择一次自己想要的。
所以,他也没绕圈子,对她提出了交往。
“温暖,把我升级成男朋友,可以吗”
温暖当时傻住了。
半晌,她才愣愣地说出一句,“陆先生,我没做梦吧。”
说话间,她抬手去掐自己手臂。
“嘶”
也是真能下狠手,力道大得直接把手臂掐青了一块。
“傻不傻”
陆景行看到,阻止不及。
扯开她的手,看着那片青紫,心疼地低头亲了亲,“疼不疼”
“疼嘿嘿”
温暖傻笑。
明明很疼,可是,好开心。
越疼越开心
疼,说明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
陆先生刚刚跟她说的是真的。
“做我女朋友这么开心”
陆景行被她傻样感染。
怎么就有这么傻的姑娘。
傻的让他忍不住放进心里,心疼。
“开心,很开心。”
温暖笑着笑着,红了眼眶。
“傻瓜。”
陆景行一颗心,柔软到不行。
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清晨,容易冲动。
刚刚互通心意的两人,感觉来得格外的快。
两人换了个姿势,陆景行翻身把温暖压进柔软的被褥。
低头,再次吻上去。
“温暖,叫我阿行。”
他停了下来,突然很想听她亲密地叫他。
温暖眉眼春色无边,轻喘着。
平时很乖很听话的她,却没有开口叫。
“乖,叫阿行。”
陆景行以为她害羞,更温柔地吻她,让她舒服,哄着她。
温暖气息更乱了,抱着他,拒绝,“不要”
“嗯”
陆景行疑惑。
吻了吻她嘴角。
“她叫你阿行”
没具体说她是谁,说出口的时候,温暖还有些紧张。
两人关系刚跨前一步,她还没太多真实感。
不敢放肆。
怕惹他生气。
说完,目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见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唇角上扬,轻咬着她下唇,“不叫阿行,你想叫我什么”
温暖这会根本没多少理智。
大脑都快成浆糊了。
他偏偏这个时候问。
温暖轻喘着。
在他故意之下,脱口而出,“老陆”
本是故意逗她的陆景行,被一声老陆给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俩差七岁。
以前不曾介意过年龄。
今天,陆景行听着突然有些堵心,语气危险,“嫌我老”
“没有没有。”
温暖其他不了解陆景行,但是这方面是非常了解的。
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不小心玩火了。
吓得赶紧求饶,“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已经来不及了。
陆景行身体力行地向温暖证明,他一点也不老。
而且体力非常好。
老陆。
本是脱口而出。
但后来,听着听着,越听越顺耳。
之后,她就一直叫他老陆。
是他俩独有的甜蜜。
这世间的感情有一见钟情,也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他发现时,已经不想放开手。
在知道彻底失去时,才知道,深入骨髓。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陆景行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他已泪流满面。
回忆越是甜蜜,他此时心就越痛。
看了一眼来电。
程静姝。
他正好也要找她。
“陆景行,你也有今天,温暖她真的不要你了,她真要和顾衍之结婚了。”
她看到了顾衍之当众求婚。
也看到了,有人拍温暖去顾家吃饭,这是连父母也见了。
“你为一个死人冷落了我四年,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陆景行,这就是报应”
陆景行面无表情听着程静姝的挑衅,冷冷道:“程静姝,我给你一晚时间,明早你若还是不签字离婚,你和南宫爵那点事,将会全城皆知。”
“陆景行,你敢吗”
程静姝先是面色一白。
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把陆景行吃得透透的。
他顾及得太多。
所以,哪怕知道她和南宫爵,他也会顾及陆程两家,会担心陆父。
他不敢。
“你可以试试”
陆景行没跟她废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夜已经深了,温暖还是没回来。
陆景行一颗心狠狠拧在一起。
一直等到夜深,陆景行踩了油门,车缓缓开离。
“你没有资格再让我等”
心口窒息,陆景行视线再次模糊。
等发现时,前方一辆车直接迎面开过来。
砰的一声,两车相撞。
忘了系安全带的他,身体飞了出去,撞在挡风玻璃上。
鲜血顺着额头滑下,视线变得模糊。
在失去意识的那刻,嘴里还在喃喃叫着:“温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