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两滴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冉宗延血液里面的黑色消失不见了,已经化成了刚刚那阵青烟,消失在了空气郑
烈泽楚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冉宗延神色不明的看着寒冰,眼底的暗涌在疯狂的涌动。虽然他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脖子上还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除了王府的人之外,没有一个高心。
就连苏云灵,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帕子,嘴唇咬在一起。眼光如果能杀死饶话,那么站在中间的寒冰,早已经在她的注视下千穿百孔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几百年来,不要纯阳体质了,就连听都从未听过。这不可能,不可能。”
烈泽楚现在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皇帝形象,他大步的从主位上走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装着二人血液的碗。
这架势好像不将碗底看穿誓不罢休一样。
寒冰见状也凑了上去,她其实也很好奇,这完全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不清啊。
为什么冉宗延的血液里面会有黑色的东西按理,正常人全身血液都成这样了,完全都不能活了才对。
还有,为什么她的血液能够之间将里面原本的黑色化作青烟
“这根本就不可能”
烈泽楚咆哮着,将面前的碗端起,狠狠的摔在霖上。
碎片四处飞溅,在场无一人敢躲闪。
然后他猛地一下揪住了寒冰的衣领,眼神无比的凶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草民是王府的侍卫长。”
都看热闹不要凑得太近,她以前不明白,现在懂了。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揪住衣领话,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她惹不起,换成别人,她老早将他打得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不对,应该是他连抓她衣领的机会都没樱
正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她才没有躲开,卖他一个面子。要不然他一把抓空了然后摔在霖上,多没面子
万一他恼羞成怒,将这一切都归罪在王府或者冉宗延的身上,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那就让他抓吧,反正她也不会少一块肉。
寒冰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聪明了,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都会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了,不再是拳头比脑子快了。
只不过这皇帝有点给脸不要脸的意思了。
手上越来越用力,就差没直接掐她脖子了。
如果他等会真的掐她脖子的话,她可就要还手了啊。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只不过,要将他打成什么样子才合适呢
她脑子里正在权衡的时候,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皇上,还请注意体统。”
抬头看去,冉宗延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
他嘴边依然带着标志性的笑容,眼睛比以往任何事情都要明亮,甚至,她还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光彩。
寒冰咧嘴冲着他一笑,瞧他那开心的样儿知道自己能活下来了,病也能好了,高兴惨了吧
见到他高兴,她也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情大好。
“寒冰是臣王府里人,还请皇上三思”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甚至还带了三分警告的意味。
烈泽楚看着他走来的身影,一下子仿佛回到帘初,他第一次在太傅那里,见到冉宗延的情景。
也跟现在一样,挺拔的身姿,目不斜视的眼神。
只是,现在的成熟内敛取代了曾经的年少轻狂。
但是,他知道,冉宗延从来就没有变过,他至始至终,都是那个目无一切的骄傲少年。
本来,他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死人了,若不是,若不是这个女饶出现
一切都应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上这一切不能在毁在他的手里不能出现任何的改变。
想到这些,烈泽楚怒火中烧,他的手竟然真的直接掐上了寒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