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p>

“陈连长！我确定！我拿脑袋担保，我背包里有两个酒瓶。”</p>

“很好！你</p>

身上的大伤，都是在集中营被鬼子拷打出来的嘛？”</p>

他这一忽然变换话题，别说马元，其他人也一时没有转过弯来。</p>

“我身上……的大伤，没错，全是在集中营被鬼子拷打出来的，陈连长！那样拷打我都没投降，现在咱们势力这么壮大，我怎么会反而去帮贵子做事呢！”</p>

马元开始愣了一下，不过立刻振振有词。</p>

“嗯！那你把衣服脱下来，给大家看看你受的伤。”</p>

马元又是一愣，脸上有些奇怪，又有些犹豫的表情。</p>

石大牛把手一挥，立刻两个战士过来，把他商议扒了下来。</p>

只见他身上前胸后背，果然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七八块之多。</p>

陈天民慢慢站起身，踱到他身后，“果然不少伤嘛？这块是鬼子拷打的？这块也是？这块呢？”</p>

他边问边用手轻轻按着马元胸前后背的伤疤。</p>

马元脸色神色变换，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恐惧，一会儿茫然。</p>

“穿上吧！现在我们再说回酒瓶子。”陈天民回到座位。</p>

“你刚才说，确定你被暴力的酒瓶子是两个，对吧。”</p>

马元明显犹豫了一下，这才再次点头。</p>

“大牛！去要块腻</p>

子来，把酒瓶碎片都沾上，拼一拼到底有几个酒瓶子？”</p>

“是！”</p>

马元一听，脸色有些变了。</p>

“陈连长！那些玻璃碴子，很多都是你们捡起来的，谁知道有没有掺杂别人的碎片，这个我可不敢认。”</p>

“胡说八道！旧酒瓶子能退钱，别人都金贵着呢，谁会像你一样打碎了往路上撒？”</p>

陈天民发火了。</p>

“而且，就算有别人家的酒瓶子碎碴，但也不会都那么巧，和你背包里的碎片一样碎吧！还有，找到你的时候，大家还没以为你就是叛徒，也不会可以单独害你吧。”</p>

马元愣怔一会儿，没有话说了。</p>

“马元！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的华夏汉子，挨不过鬼子的酷刑，居然在集中营救背叛了父老乡亲，答应为鬼子做事了。你真无耻！”</p>

“……陈连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不是的。”</p>

“刚才我看你的伤疤，你脸上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当初是如何被鬼子折磨，拷打，你最终受不了，就叛变了。可恨你居然帮着拷打你，折磨你的鬼子做事！你还算是个华夏人嘛！”</p>

陈天民厉声质问，声声句句，锤子一样敲打着马元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