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p>

月皇笑道，“阴界天道，只是鸿蒙天道的一部分，两者不可同日而语。”</p>

混沌古神心头凝重。</p>

“只要能摆脱阴界天道，也是好事。”</p>

莫忘书嘿嘿笑道。</p>

“摆脱阴界天道，并不难。”</p>

月皇道：“但是，即便是摆脱了阴界天道，你也依旧在鸿蒙天道的束缚之中，所以没有多少意义。”</p>

“莫忘书，你也是天道一脉，我深知你的想法。”</p>

“只是，天道烙印，对于诞生于鸿蒙道界的无数生灵而言，永生永世，几乎都不可能抹除的。”</p>

“你明不明白？”</p>

“明白。”</p>

莫忘书颓然道。</p>

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他才更想摆脱。</p>

“逆天者亡。”</p>

月皇又道，“唯有顺应天命者，方能有一线生机。”</p>

“这就是那两块石碑的意思？”</p>

混沌古神悟了。</p>

“对。”</p>

绝美女子螓首轻点。</p>

“浩瀚宇宙，无穷生灵，妄图逆天改命者，数不胜数，但没有一人能成功。”月皇道：“而且，所谓的逆天改命，你的命运，难道就真的是改变了？”</p>

“焉知不是天命使然？”</p>

“天命，最难琢磨。”</p>

混沌古神眼神闪动。</p>

他隐隐领悟到了一丝道理。</p>

月皇这一番话，恐怕与鸿蒙道界的道一强者，有很大的关联。</p>

“前辈，那我该怎么办？”</p>

莫忘书问道。</p>

“你可愿拜我为师，成为我的弟子？”月皇笑道。</p>

“弟子愿意。”</p>

莫忘书二话不说，纳头便拜。</p>

“好。”</p>

月皇笑着点头，“起来吧。”</p>

“拜见师姐。”</p>

他又向绝美女子一礼。</p>

“师弟不必多礼。”绝美女子盈盈一笑，倾国倾城。</p>

“你已拜我为师，那为师便告诉你，如何顺天应命，寻觅那一线生机。”</p>

月皇罗袖一拂，混沌古神便被送出殿外。</p>

“诶……”</p>

混沌古神神色焦急，“前辈，我也可以拜师的。”</p>

然而。</p>

并无回应。</p>

他轻叹一声，转头看到楚剑狂倚栏而坐，长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而响，竟有一种孤傲和桀骜。</p>

“道兄。”</p>

混沌古神拱手道。</p>

“闲来无事，我们聊聊天吧。”</p>

他目光一动。</p>

楚剑狂头也不回，“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p>

“此话不然。”</p>

混沌古神淡然一笑，“你常年处在彼岸仙乡，安稳过日，不知外界的精彩。莫非，你就一点不好奇？”</p>

唰！</p>

楚剑狂猛然扭头。</p>

混沌古神心头一笑。</p>

经历九个纪元，他的阅历比楚剑狂丰富得多，第一眼看到楚剑狂，他就能看出楚剑狂并非安生之人。</p>

身为天才道祖，却只能龟缩于世外桃源，领略不到世俗的精彩玄妙，对于楚剑狂而言，是一种遗憾。</p>

更何况，以他的桀骜，又怎会在意“顺天者生，逆天者亡”？</p>

“交换信息。”</p>

楚剑狂道。</p>

“道兄此话，正合我意。”</p>

混沌古神嘴角一翘，道：“彼岸仙乡，应该是诞生于鸿蒙道界的九个纪元之前吧？”</p>

楚剑狂笑了笑，“我自出生以来，便没有离开过彼岸仙乡，也不清楚彼岸仙乡与鸿蒙道界的联系。”</p>

“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p>

“对于时间，我没有概念。”</p>

“所谓的九个纪元，开天辟地，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p>

“这一个答案，够不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