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赫尔朝着不远处的监控屏幕看了一眼，“你的视力应该已经慢慢在恢复，看到画面上的东西了吗？那些人正在铲除庄园的杂草，大概以为你在草丛里？哈哈哈哈……”</p>

穆瓷抿了抿唇，在赫尔看不见的地方，她手指紧紧攥起。</p>

“你不过是想用我威胁他们。”穆瓷看了眼不远处的地下河，眸色深的骇人。</p>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成为赫尔的人质。</p>

“要杀要剐随便你。”穆瓷笑了笑，“只是，我来这边的目的是找师父，临死前能看看你害死师父的录像吗？”</p>

“你怎么知道我有录像？”赫尔说着，拿起剪刀一点点剪开穆瓷的外衣，“放心，有麻醉，你不会痛的。只是你要看到自己的肚子被一点点剖开，我很期待你的表情。”</p>

当年若不是红刺多管闲事，他怎么会被算计，他一手创建的组织怎么会被一锅端！</p>

恨意席卷而来，他没再浪费时间，一把将剪刀插在沙发上，抬手扯开穆瓷的衣服，吼道，“今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p>

然而衣服扯开后，里面却不是想象中的皮肤，而是一件紧身防弹衣。</p>

赫尔扯不开。</p>

他笑了。</p>

“红</p>

刺的人还真是怕死，只不过来城堡找线索，居然还穿着防弹衣。难怪你一直这么淡定，是笃定我无法脱掉你的衣服，也无法剖开你吗？！”</p>

赫尔双目猩红。</p>

穆瓷无心听他说什么，只是盯着他的眼睛。</p>

怎么……跟师父的眼睛那么像？</p>

“你到底是谁？”穆瓷嗓音都在颤抖，试图抬手扯下对方的口罩。</p>

但在麻醉剂的效力下，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p>

“我是谁，当然是取你命的人！”赫尔转身打开摄像头，眸中带着嗜血的光，“上面的人听好了，你们要找的人在我手里！立马从城堡喷泉池</p>

居然主动暴露位置。</p>

穆瓷一时间不明白赫尔想做什么。</p>

难道，这里面有埋伏？</p>

可触目所及不是墙壁就是水面，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p>

也没有炸药的味道。</p>

“看什么看？”赫尔手起刀落，手术刀直直插到穆瓷的左肩，“既然穿了防弹衣，那就把你的血放干，怎么样？”</p>

“当年的事也不完全死我们的错，你若是想报仇，大可以找联系我们对你们下手的人，何必如此？”穆瓷试图劝说。</p>

“可动手的人是你们！”赫尔说完，又拿起一把手术刀，插在穆瓷的右肩。</p>

没拔出来。</p>

血液的流速很慢。</p>

但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她还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p>

穆瓷很确信南烟一行人肯定会在此之前找到她，可找过来又能如何？</p>

因为麻醉剂的原因，她感觉不到疼痛。</p>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肩膀，两道红色的血液顺着肩胛一路流了下去，最后隐于防弹衣中。</p>

“好了，接下来就等着瓮中捉鳖了。”赫尔擦擦手，“听到脚步声了吗，已经找过来了。”</p>

赫尔抬脚朝中间的沙发走过去。</p>

拍了拍手。</p>

“哗啦——”地下河中传来一阵水流声，紧接着就看到上百名黑衣人从水里浮上来。</p>

“老大！”他们一上岸就跪在赫尔跟前，“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们过来了。”</p>

“很好。”赫尔长舒口气，“可惜那个老匹夫不能看到自己的徒弟死在我手上了，不过，我替他看也好。”</p>

“再给她补一针麻醉。”赫尔朝穆瓷的方向看了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