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南伯的咆哮之下,机舱内顿时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p>
“这个里面,肯定有问题。”脸色变得阴冷下来,安南伯狠狠地说道,“有人做了手脚,而且,还将芬里尔引到了那个位置,用一种诡异的方式。”</p>
“我可以相信你有人在位置上做了手脚,但你如何解释会有人能够将芬里尔所在的地方改变?”尼古拉双目如同利剑一般直刺向安南伯。</p>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我设定好的定位器会跑到几百公里之外,为什么我明明在那边的洞穴看到的芬里尔,它却在那边出现。”安南伯冷冷地说道,“这一切我完全不知道,但我已经将我现场收集的资料毫无保留地递送到了提尔纳诺分部,至少在发现上是准确无误的!”</p>
约翰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此刻十分地难看,挥着手说道:“请安静一下,听我说一句,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少我们能知道芬里尔目前的所在位置,就是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无论怎样,只要能解决掉芬里尔,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就算是成功了。”</p>
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索罗克脸上露出愁苦的神色:“我的天哪,我究竟上了一趟什么飞机,直到现在都还有这么多的不确定因素,我们的情报部门难道就这么的不管用?”</p>
飞机之上的气氛顿时陷入冰点,好在是只有他们这些人明白事情的原委,若是告诉了其他飞机上那些士兵,可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乱。</p>
在雅库兹克城百余外公里的冰原,一座小丘之上,人形化的芬里尔蹲坐在顶上,凛冽的风吹动着他披在身上的裘皮,坚实的肌肉如同坚硬的花岗岩一般,目光望着天空中,那数千米之外,朝着他这边疾驰而来的数架运输机。</p>
冷漠地凝视着,芬里尔站起身来,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朝着小丘的背面走了下去。</p>
距离信号发生点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时,五架运输机选择了一处相对平坦的位置降落,这种没有跑道的地方降落十分考验驾驶员的技术,以及乘客们的态度。</p>
从飞机上走了下来,梁晓感到自己就像是离开了温暖巢穴,站在凛冬之中的雏鸟一般,而且身上还没有毛的那种。</p>
这也太冷了吧?仅仅是刚刚一出来,梁晓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冻得生疼,异常后悔自己为什没有带一双厚一点的手套。</p>
身后的运输机上,全副武装的士兵纷纷从运输机上走下来,安-12运输机上,每一架可运载武装人员大约100人,也就是说,他们的身后有着四百余人的军队。</p>
一名穿着军大衣,黑色头发的中年男人走到约翰的面前,脸色沉着地朝着约翰敬了一个军礼。</p>
“你好,阿廖沙少校。”朝着阿廖沙微微的点头,约翰开口道,“很抱歉这一次让你们军部如此出力。”</p>
“先生,请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们特殊军部原本就是为了此等事件存在。”阿廖沙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约翰,语气平静地说道,“但是,我希望你所说的是事实,我们部长还活着。”</p>
“我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问题,只要杀死了芬里尔,相信一切都会有结果的。”</p>
站在运输机外颤抖着,梁晓四下张望,看到了孤单站在一旁的威廉。</p>
“嗨,老哥。”走到威廉的身边,梁晓缩着脖子笑着朝他打招呼。</p>
威廉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的梁晓,有些怯懦地微微点头。</p>
甚至没有语言上的回应。</p>
然而梁晓也不气馁,毕竟在这里什么奇怪的家伙都见过了,这孤僻一点的也不奇怪,再说了这一次同行的新生也就这一个人,如果不能围在一起抱团取暖的话那也太衰了。</p>
“听说你是从南美那边过来的?是哪里?阿根廷吗?其实我倒蛮喜欢马拉多纳的。”;梁晓笑着说道。</p>
然而威廉依旧是一副宛如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的样子,这一次甚至都没有看梁晓一眼,唯一没变的就是那种眼神,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一般。</p>
梁晓有些没辙了,这么难交流的家伙真的是第一次见,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算是那个三口不离佛的唐子欣他都能好好说上两句话,这里倒是碰上一个更厉害的。</p>
“哎,也好,其实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说话太多会浪费热量,对身体不好。”梁晓自顾自地打着圆场,“其实我以前也差不多啦,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除了我妹妹意外,剩下的人都把我晾在一旁的。”</p>
“他们也欺负你吗?”</p>
忽然间,一直一言不发的威廉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声音细小的如同蚊子一般。</p>
梁晓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种话题居然能引起他的注意,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说有也是有,嘛……不过因为我妹妹是学生会的干事,所以那些人即便欺负我,也不敢很过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