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俸禄上,规定吐蕃诸部奉恩镇国公,俸禄为钱两千贯,另俸缎二十匹。奉恩辅国公俸禄钱一千七百贯,缎十五匹。未加奉恩二字镇国公、辅国公,分别钱一千二百、一千贯,缎十三匹、十匹。将军起为钱八百贯、缎八匹。爵位每降低一级,钱就降低一百贯、缎减一匹。”</p>
“到最低奉恩中尉,钱五十贯、缎一匹。若有国公有晋郡王者,俸禄钱三千贯,俸缎四十匹。若是有晋升亲王者,俸钱三千五百贯、俸缎、绸、锦各二十匹,另赐予九蟒袍、玉带,随从加倍。诸旗噶伦虽说由本旗公、将军、中尉推选,但必须由朝廷颁发印信后方可到任。”</p>
“放心,这些人都是大奴隶主、贵族,这身家可比朝廷那些官有钱的多。朝廷的俸禄,对于他们也就是聊胜于无。他们一年晋奉给那些佛爷的财物,恐怕朝廷一个二品官俸禄都比不上。别看你为官这么多年,恐怕你的身家加在一起,还比不上个那边一个小奴隶主。”</p>
“实际划分盟旗的时候,你也不要只听那些吐蕃头人的忽悠,要多考虑朝廷的利益。记住,就是一句话分化瓦解,鼓励施舍寺庙,使其拧不成一股绳,便是造反也掀不起大风浪来。寡人已经准备上折子,准备在陇右的西宁州设置兵部侍郎一人,专门负责青塘吐蕃诸部事宜。”</p>
“今后,整个内附吐蕃诸部,除了六谷部继续由陇右参政管辖之外。青塘吐蕃诸部管辖权,则会从陇右分出来,交给西京兵部、礼部共同负责,其中由兵部主管。先以内附青塘吐蕃诸部为先导,慢慢在向吐蕃腹地渗透。所以此次盟旗推广能不能做好,直接关系到朝廷大计。”</p>
“万事开头难,你这个负责此事的兵部尚书,可谓是责任重大。所以,寡人在挑选负责此事的人时,也是琢磨了良久,才定下来由你全权处理此事。因为寡人担心,若是换了别人去处理此事,恐怕心思都放在怎么捞钱上,反而将朝廷的利益抛在脑后,将事情弄得一塌糊涂。”</p>
说到这里,黄琼顿了顿,又看了听到自己这番话之后,陷入若有所思的郑道远。虽说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郑大人,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人不能总活在回忆之中不是?所以,寡人以为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往往永远埋在肚子里面会更好一些。”</p>
黄琼后面这番话说完,郑道远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此事隐秘之极,除了那孩子的母亲之外,并无外人知道。却没有想到,此事居然根本就没有瞒过这位太子。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是皇帝与他说的,还是她与他说的,或是他自己猜测出来的?</p>
只是现在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吗?不想给爱人和儿子带来麻烦的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位储君,良久才苦笑摇头道:“不思量、自难忘,一个情字蹉跎了多少人?太子交给下官这个重担,除了刚刚说的那些原因外,恐怕心中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吧。”</p>
“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恐怕都不希望下官这个时候在京。此刻太子爷心中,也未必没有借着此事,让下官死在那些吐蕃人手中,以彻底除去一个后患的想法。因为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爷心中都清楚,此事一旦掀开,将会在勋贵之中,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甚至是裂痕。”</p>
“为了断绝他母亲的念想,下官这个人彻底消失是最好的。那些吐蕃人野性难驯,这些年又在那位李节度手中,受尽了屈辱。这次封爵、划分盟旗,稍微有一点不到位的,下官搞不好就成了那些吐蕃人,这些年对朝廷不满的第一个发泄对方。到时候,下官求个全尸都未必。”</p>
“的确,早在与高怀远见第一面的时候,下官便猜出来,他是下官的亲生骨肉。无他,这孩子无论是性子还是长相,与下官年轻的时候实在太像了。不过她母亲的身份,是下官与他一次长谈之后才知道。下官从来都不知道,下官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当朝的大公主。”</p>
“当初,下官与她定情的时候,只不过以为她是一个普通官宦人家小姐。虽说下官被贬到陇右期间,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份。因为她给下官送过来的那些东西,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一席貂裘便是价值千金。但也没有想太多,最多也就将她当成了,那个王公贵族的眷属。”</p>
“其实在知道,她已经嫁人了后,下官一直都没有再去打搅过她。下官被贬陇右期间,她给下官送过不少的东西,下官也从来没有收过。因为无路她当初嫁人是情愿的也好,是被迫的也罢,都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尤其是从她送过来的东西开看,恐怕她所嫁之人也是名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