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尤里在俩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味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个小孩子,就别问了,这是大人们的问题。”米斯特这回总算找到自己擅长而尤里不擅长的事情,“你们这些搞技术的,根本不懂我们这一套,我们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尤里听得云里雾里,虽然没彻底明白,但是他知道肯定更不是什么好事。
的确,这些事他不懂。
米斯特也没明说要怎么样,不过秦飞也从没问过他该怎么办。
这就证明了俩人的确是心有灵犀那种,彼此都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干,无须多言。
“我可不赞同向女人和孩子下手!”尤里抗议道:“那是不道德的事情。”
“道德?”米斯特抓着方向盘,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尤里,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这可是我在三角洲部队里待了那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你是一个行动队员,你要在各种黑色行动里活下来,要做到的只有一点。”
“哪一点?”尤里似乎知道米斯特要借机奚落他,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的父亲每次回来,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母亲总是在一旁流泪。
因为父亲萨沙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仿佛他身上的伤疤从来就没好过,新伤未愈又添新伤,不是训练上就是执行一些自己根本没法听说过的任务留下的伤。
那时候,他曾经想过,是什么让父亲忍受着这种痛苦还要过这种生活,为什么父亲经常身处险境却能在其他战友都死掉的情况下还能独自活着回来——从他身上的伤就能看出来,他几乎是提着脑袋别在裤裆里在工作。
“小子,让我来给你上一课。”米斯特变得有些得意,之前他被尤里讥讽得太多了,在某些层面上,自己根本不是尤里的对手。
“特种部队成员能活下来的原因很简单,敌人狡猾你要比敌人更狡猾,敌人狠你要比敌人更狠,敌人无情你要比他们更无情,敌人强悍你要比他们更加强悍。在战士的世界里,就是遵从的森林法则,你弱不是你可以少受罪的借口更不是理由,你弱就活该你送命。所以别跟我谈人性谈高尚,特么的让那些说要求我们在执行任务时候还要说人性说高尚的人自己背着枪上几天战场再来耍嘴皮子。我们是背着枪和子弹去打仗,而不是穿着西装系着领带勾着一个大胸妹去参加上流社会的舞会,懂了吗?”
这一次,尤里竟然无言以对。
他实在无法反驳米斯特的这方高论。
因为米斯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也好,秦飞也好,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自己枪都拿不稳,实在没什么资格对他们横加指责。
“米斯特,我觉得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先动手,截胡!”秦飞说:“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宜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至于买主是谁,我也可以通过瑞德来弄清楚,只不过我们失去了追踪买家的机会而已,对于我们来说,这总比我们去冒着丢性命和失去硬盘的危险好,做人不能贪心,我还答应了,为他们i6拿回在瑞德手里的那个装载着秘密行动资料的sd卡。”
“ok,我听你的,这么做我也赞同,咱们人太少,不值得冒险。”米斯特说:“反正瑞德也知道对方是谁,只要知道,我们就可以将情报送回各自的情报分析机构,让他们给我们提供追踪的资料,而我们想知道的只是那个该死的硬盘里到底有什么鬼东西,可以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米斯特正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前方大约三十米外的宝马车忽然加速,仿佛后面追着什么令瑞德害怕的东西。
“他在加速!”米斯特大吃一惊。
秦飞也有些意外:“这家伙发现我们了!?”
他朝车窗外望去,周围的确已经很少车辆,这里是郊外,几乎没多少车,况且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四十分了,这种国家治安不好,深夜外出的人不算多。
难道是因为路上的车少了,所以被瑞德发现了?
看来要提早行动才行。
秦飞抽出格洛克18,撞上了一根消音管,对米斯特道:“准备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