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嫂子?”老鱼的目光越过秦飞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梁少琴。
梁少琴本来注意力全在那群乌央乌央的各种肤色的雇佣兵身上,她惊诧的原因很简单,知道秦飞这小子是在非洲搞什么雇佣兵,也知道组了个团队叫什么x佣兵团。
只是不知道规模竟然如此之大!
这个训练营,从开车进入门口到办公室这里,足足开了二十多分钟。梁少琴是在野战部队待过的军医,曾经也在南疆战场的后勤医院里做过战地医生,按照这个规模,这里部署一个师都没问题!
不过非洲的地皮的确不值钱,尤其厄立特里亚这种地方,大城市和首都都集中在北边,南边这里土地贫瘠,都是黄土沙土质地的土壤,种地也种不出啥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渔业。
所以当初劳勃也是看中这一点,和劳伦斯俩个达成了协议,划了一大块地皮过来做营地。
“嗯,老鱼,这就是我妈,梁少琴。”
秦飞赶紧替老鱼和周一发介绍起自己的母亲。
梁少琴一回头,发现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有点儿眼熟,记得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却一时之间记不起来。
“你是……”
“真的是嫂子!”老鱼的眼睛亮了一下:“不记得了,梁医生?”
他卷起袖子,肘部上方有一道蜈蚣一样的缝合疤痕。
老鱼指着疤痕:“1985年3月,第五侦察大队!这伤口,还是回到后方医院你给我缝的!”
梁少琴眼睛猛地一亮,惊呼道:“余忠华!天啊!我没看花眼吧!”
说着就上去,伸出手和老鱼仅仅握在一起。
“你怎么……”
她看看老鱼,又看看秦飞,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你怎么跟秦飞在一起了?”
“说起来话长啊……嫂子。”余忠华说,“当年我母亲病重,我从203退出来,转业回家照顾母亲,可是没想到分配的时候除了点事,后来母亲又过世了,我跟着亲戚出了国,再后来当了好多年的雇佣兵……”
说到这,老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造化弄人,后来在非洲遇到了秦飞,我们一起组了个佣兵团一直到现在,嫂子,我可是要向您请罪的,如果知道是秦队的儿子,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干这行。”
梁少琴看到部队的人,自然就恢复了部队的那种性子,手一挥:“咳!老余,别说那个了!他也是命!不过至少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会安心很多。”
她知道余忠华可不是一般的侦察兵,当年是50军军直侦察分队的,后来轮战时期前往南疆,加入第五侦察大队,专门高渗透和敌后侦察、反特工行动之类的高危任务,后来被秦安国看中,在轮战结束之后加入了203特种分队。
至于余忠华为什么从部队突然退役,当年她也没听说,毕竟秦安国也没在他面前提及过。
一个如此优秀的特战队员,没想到竟然到了国外做了雇佣兵,想想也正如老鱼自己说的,造化弄人。
“周一发,这可是我以前队长的妻子,也是我们的嫂子,你当年在野战部队,没机会认识,今天认识认识吧,她当年可是我们后勤医院里的一枝花呢!嫁给了我们秦队长!”
老鱼赶紧给梁少琴介绍周一发。
“嫂子好!我是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xx集团军xxx师教导大队副队长周志海,因为我喜欢重火器,喜欢一发毙命,他们都喜欢叫我周一发。”
周一发不等老鱼开口介绍,自己抢白道:“很高兴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