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从小学戏不识字,更不用说写字了。但是在培训班很快习得一手好字。还得过政保系统书写比赛的大奖。
至于名单,她看了之后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因为这份名单还是没有能深入到梁存厚身边的人。但是有那么几个人看起来的确有可能性。
人性都是有弱点的,杨草看到过太多人性的弱点,但是她也知道,信念这种东西一旦形成,不管别人认为是对的还是错误的,很多人都会坚持到底。偏偏这梁家在蛊惑人心方面手段非常老到,而且积累深厚。
从巫蛊案起,梁家在城里城外的所有产业都布满了眼线,二十四小时盯着梁家人的一举一动。然而梁家的人只要一进入府邸,就好似鱼入大海,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
梁家的老爷们深居简出,除了亲戚朋友的婚丧吊贺之外,极少出门,凡事都管事们出面办事。就算出门,也是在宅邸和各处别院之间移动。
“这帮泥鳅精!滑不留守不说,还躲得严严实实!”杨草心想,“真拿他们没什么法子。”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进来一名办事员:
“地区副指挥同志,晚上的广州市内务安全会要开始了……”
“我马上就来。”杨草摁灭了烟头,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锁上文件柜。
不大的会议室内环坐了十余人,众人面前的茶水散发着袅袅蒸汽,这就是广州政保总局的全部骨干,他们在会议前小声相互交流着意见并对本次会议进行着猜测。
会议的内容,不用多猜也想得出来,肯定是巫蛊案的后续。这桩案子说来已经结案,后面的根子一直没能挖出来。也是政保局的一个心病。
不多时,门外传来皮鞋的咔咔声,杨草夹着文件夹,身形挺拔的走了进来,齐耳的短发和修身的制服让她显得精悍而干练,她的脸因过度劳累而有些瘦削,让她的面部轮廓更加清晰,为她平添了一抹萧然的冷峻。
会议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杨草在马蹄形会议桌居中位置落座,道:“这次临时召集大家来开一个会,内容主要是近期工作的重心调整,我们将对广州反宋势力进行一次梳理,本次会议级别为绝密,会议内容不得外泄。”然后冲徐桐点了点头,示意会议开始。
徐桐从容的站起来,走到会议桌前方的黑板前,向下面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朗声道:“大家好,本次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对本地隐藏反宋势力的情况分析及我们的应对措施,内容主要分三点。1、广州本地士绅对澳宋政权的普遍态度;2、反宋势力的主要特征和采取的行动;3、我们的反制措施。”
徐桐道:“首先,因为元老院基本是和平接收广州政权,当时为保证政权的平稳过渡,实际上我们是做出了一定的权利让渡的,对广州城内的传统士绅地主阶层并没有进行细致的甄别和筛查,而广州地主阶层在澳宋快速接收政权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如有组织的练勇、反抗、资敌、刺探等行为,但这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他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快速的和平破城即为我们减少了损失,但同时也为我们接收后的治理留下了较大的隐患,让我们无法快速干脆的对敌对势力进行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