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雅现在飘忽不定,不论是抓捕还是袭杀她,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以政治保卫局的资源是根本办不到的,必须有元老院的授权才行。
“再说李丝雅不是一个人,她背后掌握了一个网络,和东南亚海域的很多势力都很熟悉。如果直接干掉她未免可惜。如果能把她的网络接受下来就好了。”赵曼熊说,“最理想的做法是能逆用李华梅。让她成为李丝雅的继承人……”
“这个,恐怕要和李华梅摊牌才行。我怕这样一来,李华梅会受惊逃走,那可就麻烦了――就算她者没跑掉,接下来的工作也不好开展了。”周伯韬提醒他,“就目前来说,还没发现两人之间有什么龃龉,最多李华梅有自己打算的私心。”
“不,她们之间的龃龉早就有了。如果我们的推测没错:李默和李淳可是亲姐妹。李丝雅明知道她们姐妹都在临高,却始终隐瞒着她们,一直坐视甚至利用的她们骨肉分离……”赵曼熊思考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你说得也有理。也许她们之间的裂痕还不太深,我们再等等……你就先按照我们商量的方案去执行吧。”
李华梅在之后不久,就被远程勘探部“长包”下来,成了远程勘探部的专用船只之一,频繁的在台湾、琉球和日本列岛等地探险勘查;而李默,则被调到了新成立不久的南海示范农场模范兽医站担任庶务长。
至于祁峰,自然是没有得到结婚许可。不过萧子山保证,一旦“情况许可”就给他补发结婚证。
“反正现在和结婚了也没什么不同嘛,该有的待遇现在都给你。就是少一张文书而已。到时候再给你补办一场盛大婚礼!”
祁峰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看到相关报告上的部分材料之后也知道不论政保局还是办公厅,都不敢给他开这个方便之门,只好等“情况许可”了。
这件事就暂时落下了帷幕。南洋公司筹委会想启用李华梅的申请一出来,这桩专案便又重新进入了轨道。新上任的侦察处处长郭逸觉得有必要和他们都谈一谈。
许延亮的申请递上去没多久,他就接到了政治保卫局打来的电话,约他去“谈一谈”。
许延亮和政保局的每个元老都打过交道,但是今天电话里的声音却很陌生:
“许主任,你们送来的有关李华梅的申请报告,具体事情涉及到一些情况,需要当面说明,需要麻烦您过来谈,您看什么时间合适?”
从语调和口音来听,这肯定是定是个元老。
“很严重?”许延亮忽然紧张起来了。
“哪里,见面谈吧。”
许延亮明白,涉及到涉密事项和涉密文件的谈话,政保局是从来不在局外面谈的。
“那就今天下午一点吧。”
郭逸自从从广州站调回来之后,一直出于“半赋闲”的状态。主要工作就是配合商贸部门做一些工作,同时撰写这些年来在广州的“工作报告”。
他在广州前后将近十年,经历过的人和事成千上万,要不是有专门的工作笔记,很多事情和人还真难以想起来。实话说,广州的这段工作经历虽说给了他刻骨铭心的回忆,他却并不眷恋。
说到底,他还是个普通人,对当郭东主虽然游刃有余,但是并不真心喜欢这样的生活,在广州的日子,每天都和演戏一样――他始终不能融入中古社会的氛围。
现在他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卷宗,重新拾起本行来,才觉得心中舒畅,十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头的疙瘩也解开了――我现在终于是“自己人”了。
两李专案的卷宗是赵曼熊亲自交给他的,并且讲了一些不能记录在卷宗中的话。同时也谈了当初他和周伯韬之间得逆用的考虑。
“当然,现在你是侦察处的处长,案子具体怎么办还得你来决定。”赵曼熊说,“我和周伯韬的意见纯属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