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一干人迅速的做着撤退前的最后准备。和突入的时候不同,撤退的时候要带着孙元化和其他人,动作不可能象进入的时候那么快速流畅,因而必须对撤退人员做一番安排。
孙元化被安置在一副简易担架上――这是几天前陈思根命令黄安德准备下的,按照临高标准做得木杆绳网式的担架,突击队另外带来了可调节式的扣带,可以有效的把人体束缚在担架上。在
孙远和两个僮仆抬着孙元化担架,前后各有一个小组护卫。
“蝾螈呼叫鳄鱼,蝾螈呼叫鳄鱼,第一汇合点抵达,准备撤往退出点,所有人员安全。请指示。”队长报告道。
“准予撤退。”
“你们怎么办?随我们撤退还是继续在城里?”队长问黄安德。
“他们随你走,我和他还是留下。”黄安德说道。他考虑到自己一走,城里的小组没了他这个主心骨,立马就会分崩离析。自己这几个月在城里的活动就白费了。
孙远是非走不可,但是其他人不需要。
只要人还在城里,依然能够发挥出足够大的作用。给自己未来的履历添上光辉的一笔。
“好,你们自己小心。”
孙远和两个僮仆也做了必要的改装,把脸涂黑。为了防备他们不经意的喊出声,三个人还被戴上了口衔。
“对不住了,先委屈你们一下。”上士说道。
突击队很快完成打扫安全屋的任务,开始逐次互相掩护着撤退。
朱四满面迷茫的看着这一行人带着孙大人离开,这一夜实在是太过离奇诡异了。他不由得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又看了看黄安德,心中很是害怕――要不是黄安德出入水城几个月,又是大哥的发小,他真觉得黄安德是个妖怪了。
不过,能够和这样本事高强,又有如此背景的人拜把子,朱四心里也暗暗高兴。
“大哥……”
“不要怕,”黄安德得意的看了看朱四即害怕又兴奋的模样,很是得意,“我们走,赶快回去。”
黄安德正要带着朱四离开安全屋,忽然对讲机里传来了按键呼叫。他赶紧打开对讲机。
“这是鳄鱼在呼叫琼斯。”
“琼斯听到。”
“既然你不离开登州,我现在命令你和你的小组即日进入冬眠,”陈思根下达着新得指示,“登州这里很快就要打仗,除非万不得已,不要投入叛军当兵,要尽量躲藏起来。如果在城内无法继续潜伏,发报后即刻安排你们撤退。”
“明白。”
“祝你好运!”
0410,陈思根最后一个登上接应的伏波号炮舰,早已等候多时的朱鸣夏迎了上来,笑容满面:“首战告捷,心情不错。”
“yes,it’s jt the begng!”他说。
回收了划艇,伏波号装运着突击队和孙元化往大竹山岛方向撤退。陈思根很是兴奋,一点也不想休息,一个人在甲板上踱来踱去:夺宝行动执行的顺利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在此之前,特侦队在珠三角的大小城市里执行过多次暗夜条件下的绑架和暗杀行动,但那是在和平状态下,和登州这样战时状态下为大量敌军所盘踞的危城不一样。
如此看来,特侦队是个大有可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