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富赶紧拿起自己的背包去排队上车――军队已经教给了他足够的纪律性,但是精神文明这方面显然还没有深入到民间。于是符富就成了换乘站工作人员一个很好的榜样。
“你们看看人家伏波军的士兵,都是自觉排队的,这几位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要给年轻人作表率啊。”土著工作人员的口才一般训练的都很好,加上他们的手上的藤棍子很有说服力,秩序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四轮牛车看上去很重,其实车身本身的质量并不大――这归功于大量使用了钢铁部件,在大幅度减少重量的同时还保证了结构强度。车上是三人一排的座位,一共6排,可以坐18个人,加上驭手和司乘旁边还能各坐一个,总载客量是20人,行李之类的东西才用悬挂方式挂在车外。由四头公牛充当牵引力。
“小哥你坐我边上吧。”司乘拍了拍他旁边的木板座位。
“谢了。”符富把自己的马桶包丢上车,然后上了车。司乘的座位在车子的前面,视野非常好。司乘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两个口袋的灰布“工作服”,胸口缝着写有“公路客运”四个字的布票。这是所有“吃公家饭”的人统一着装款式,
司乘掏出一包烟来:“抽一支吧,小哥?”
“不会。”符富推测道,他不习惯这种呛人的东西,“您抽吧。”
司乘给自己点着了一支。驭手打了一个响鞭。牛车猛一启动,所有的人都往前面冲了一下,符富赶紧稳住自己的身子,抓住扶手。
“小哥回去休假吗?”
“是的,回去休假。我们刚从前线回来。”
“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是好事。”司乘喷出了一口烟,“仗打得厉害吗?”
“就是巡逻和剿匪。尽是走路爬山了。没怎么和官军见仗――他们都给大炮吓怕了。”
司乘打量着他的制服:“你领章上的i是什么意思?”
“是步兵第1营。”
“哦,我们那会还叫保安团呢。”
“我入伍的时候也叫保安团。派丁派到我们村,就由我去了。”符富说道,“大哥你也当过兵?”
“当过,”司乘点点头,“后来受伤就退役了。”他摆动了下自己的腿,“县里剿匪的时候丢了一只脚。”
符富看下去,看到他的裤管下露出一只木腿来,再看他的工作服袖子上钉着红色的一级战伤绶带,不由得肃然起敬。
“原来是前辈。”符富说,“您怎么不戴勋章……”符富也参加过临高剿匪战斗,得过一枚临高平定纪念章。
“那玩意戴着也不能代替我的腿啊。”司乘吐出一口烟来,“不过打掉了土匪,一县的老百姓都得了好处,也算是行善积德的事情,我就认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