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见五人全断了气,拿袖子擦过刀身,收入刀鞘冷笑一声,再进了屋。
酒井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军服都让子弹打碎了,嘴角淌着血,肩上的肩章也染成红的。
沈七七迈过他,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些站里的信息跟资料再无其他,更别说那封信。
沈七七这才肯定那封信已经随着武功的尸体而焚毁,也不再有什么疑心。
这时候楼道里面的灯也亮了,沈七七从这儿望到院中,见几个人被杀了,正在灭火扑救。
沈七七忙到小渊办公室内,一个闪身进屋去。
“酒井已经死了,信没有找到。看来真的和武功的尸体被烧了,刘琛黎不管怎么说也是跟着我们许多年,不会有差池。更何况……更何况还有他威胁着他的家人。”
小渊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思索再三,自己对刘琛黎的疑心也是太过于重了,不过也不可不查。
“这样,你这几天盯着他,绝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如果他无意中拿出来那封信,立刻杀了绝不留他。”
沈七七皱了皱眉头,也只能如此。
“现在酒井死了,三零一就是我们的天下。刘琛黎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刘作霖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他必须死。也许某一天我们处在困境时,他就会投靠抗联转过枪口来对付我们。”
小渊推了推镜子,话音一落,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要我杀他?”
“不。你还是监视刘琛黎为上,这件事我亲自来做。”
沈七七点点头退出屋去,小渊掐了烟,拿出纸笔来速写了一封信。
“副官,一会儿下楼去拿一杆他们插的旗子来。”
副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照做。
站里面火被扑灭了,刘大麻子派出去给他造声势的土匪也都一一被日本兵击毙,死于非命。
刘大麻子在窗边看着,笑得是合不拢嘴,如今大功告成,怎能不悦?
小渊写罢了信,带着几个亲兵下楼,一脸的板正严肃,站在中央。
“这是怎么回事?!我三零一给水站防守如此严密,也能被抗联的队伍钻出空子!?”
小渊一阵呵斥,一帮人之中真真假假低下头来,鸦雀无声。
“这次多亏有刘司令的手下保护我,不然早就让他们这一群疯子杀了!你们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士兵,竟然如此废物!”
小渊正喊着,这边沈七七也下得楼来到身边,附在耳边说了几句。
“酒井长官死了!?”
小渊故作震惊,他知细情应当如此,可旁人听了却并无作态。此时三零一给水站除却武功一干人已再无酒井亲信,他的大功已经高成,毒计已经得逞。
“厚葬……酒井站长。”
小渊挤出几滴眼泪来,让人厚葬了酒井后,此事也再无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