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出了皇宫,首先去拜访了大将军何进,当何进听说张寻来访时,连忙让人快速的将张寻请了进去。
而何进也在正堂门前迎候,以何进如今的身份来讲,这规格已是相当高了,从这也能看出他对张寻是相当的重视了。
张寻见何进出门迎接,连忙迎了上去,躬身拜道:
“张寻拜见大将军!不敢劳大将军亲迎!”
何进连忙走上前去,将张寻搀了起来,挽着张寻的手,高兴的说道:
“哎!探花何故如此多礼,又不是外人,来来来,快随某进堂内叙话!”
两人分宾主落座,何进便客套道:
“探花何时回来的?怎么没告知某呢,某也好联络百官迎接探花呢。”
张寻连忙作惶恐状道:
“寻一后进小辈,怎敢劳大将军和百官迎接呢,大将军实在是折煞寻了。”
然后,张寻接着说道:
“寻一接到圣命便即刻动身赶往洛阳,倒没来得及通知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海涵!寻一入洛阳,便赶去见了陛下,而后便匆匆赶来见大将军了。”
张寻向何进详细解说了原因。
其实,何进也只是客套话,他一个大将军怎么也可不能去亲自迎接张寻这么个下属的。
而张寻也知道这么个理,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解释一番,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一下的。
虽然脱裤子放屁显得多余,但如果大家都愿意脱,你不脱,你就有麻烦了。
何进象征性的问了下南阳的平叛事宜,张寻也就把回答灵帝的那一套说辞,稍加改动后,又向何进复述了一遍。
然后,张寻便从袖筒内掏出一块白绢,样式和给灵帝那块别无二致。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罗列了许多珍宝古玩。
张寻捧着白绢连忙上前说道:
“大将军,这是某攻破南阳叛匪时,缴获的各种财货,还请大将军笑纳!”
何进听到有财宝,两眼直冒精光,吃相比之灵帝还有所不如。
但何进表面上还假装客气,连连摆手推辞道:
“哎!探花,这些财货理当交与国库。这无缘无故的,某怎好私拿啊,哎!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啊!”
何进想要,但又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张寻心里暗骂道:
“妈了个巴子,你这真是既当那啥,又想立牌坊,老子给你送礼,你还得麻烦爷给你想借口。”
忽然,张寻眼珠一转,主意来了,一本正经的说道:
“某当日审问南阳黄巾时,从贼匪口中得知,他们曾经抢了一户何姓府宅,某后来仔细审问才知,那府宅竟是大将军家的旧宅,某也是那时方知,大将军乃南阳宛城人,实在深感惭愧!”
张寻说到最后,连连向何进拱手致歉。随后继续说道:
“后来,某便令贼匪将抢掠大将军旧宅中的财货,统统罗列了出来,这是清单,还请大将军过目,看看可有缺少?”
何进闻言先是一喜道:
“竟有此事?”
随后反应过来,装作悲伤状道:
“唉!家门不幸哪!当初贼匪攻破宛城时,某便非常担心老家,不想老宅还是未能幸免,这些乱匪实在可恶!”
何进说罢,连忙接过张寻手中的清单细看了起来,越看脸上喜色越浓,浓的一点点向周围化开了。
何进看了半天,才对着白绢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演戏,当然得给他演全套了,张寻见状,立马配合的说道:
“大将军,不知可有遗漏?”
何进也接戏道:
“哦,一样都不少,很好!若非探花,这些东西都将要遗失了,真是多亏了探花啊!”
张寻拱手自谦道:
“应该的,这是下官份内之事!”
不过,张寻的礼物也不是那么好收的。礼物开道,当然是要求人办事了。
随后,张寻便趁机说道:
“大将军,某接到朝廷诏命,命寻去北方平叛,考虑到身边兵士甚少,便又招募了几千人。只是这兵甲器械方面,还得请大将军给大司农打个招呼啊!”
现在的大司农正是曹操的老子曹嵩,张寻回洛阳的路上,便向小黄门张横打听了许多朝堂之事。
也从中得知,这曹嵩见到张寻在南阳立下大功后,便很迫切的在灵帝面前,为曹操求官,方便招募兵马平定黄巾叛乱。
曹嵩的这一举动,很明显是眼红张寻立下了平定黄巾的首功。
而这时,张寻再去武库、太仓等处索要粮草器械,弄不好便会被曹嵩使拌子,故意刁难他。
所以,张寻便想让何进出马,毕竟,以何进目前的权势地位,若亲自打了招呼,谅曹嵩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何进知道张寻的担忧,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探花尽管放心,需要哪些物资,你只管去拿,某到时给他说一声,那老阉货若敢为难你,某必让他好看!”
何进平时很看不起曹嵩阉宦之后的身份,因此,私下里便带了些侮辱的语气。
张寻得了何进的保证,也就不再多留,连忙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现在的张寻当然要去蔡府了,刚进蔡府门前,老管家蔡忠便迎了上来。
“吆!小郎主回来啦,郎主今天还在念叨呢!”
见到蔡忠打招呼,张寻也连忙笑呵呵的问好道:
“蔡叔好!”
“吆!可不敢当小郎主这么称呼,仆下可承受不起呢。”
蔡忠连忙诚惶诚恐的推迟,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张寻再也不是蔡府曾经的下人了。
张寻也就这么一说,看着蔡忠的模样,也就没再吭声给他压力了。
当张寻随蔡忠迈入大堂的时候,蔡邕已经坐在那等着他了。
而下首的位置上,蔡琰也正跪坐在那儿,后面立着小莲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呢。
张寻见蔡邕刚好也看着他,连忙收回了贼溜溜的目光,快步上前恭敬的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