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白墨宸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我清楚,在一个女人最需要解围的时候,身为男人的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我是花心,是玩过不少女人,挥霍过不少感情,但是,你是我妻子,因为有你,才会让我在玩过之后知道回家。”
白墨宸曾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传入黎筱竹耳中,她静静地躺在姗姗身边,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小肩膀,“白总回b市之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是知道的,他这次回去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跟倪妮结婚的啊!我就不信了,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默默带着讽刺和训斥的声音传入黎筱竹耳中。
不要再让她纠结了,矛盾什么的,最牵动人心了,黎筱竹无力的睁开双眼,眼前却不停浮现出白墨宸那张熟悉的面孔,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一直很期盼白墨宸回b市,跟倪妮结婚的吗?为什么现在,情绪却如此低落?
“墨宸哥,走吧!”翌日正午,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旋转大门的倪妮,回首望去,上下打量着面无表情的白墨宸,“墨宸哥,别再看了,新加坡对你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嘛!走吧!计程车!”她上前拦了辆计程车,推着白墨宸坐进车厢后座,“sir, to take to the 。”
“ok!”
白墨宸冷冷的望着车窗外越过的风景线,“墨宸哥,别忘了那天早上对我说的话喔,回b市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倪妮轻轻靠着白墨宸的肩,低声笑道,离开而已,纵使有万般不舍,也要离开,毕竟新加坡不属于他,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确定姗姗和自己的关系,但从黎筱竹的种种行为能很明显的表现出,姗姗是他的女儿。
“筱竹!!”气喘吁吁推门而入的默默放声大吼,看到正收拾卧房的黎筱竹,莫名的扭脸望向自己,“哎呀,我说你这丫头哇,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擦桌子呐!你真不打算去追白总了吗?”
“追他?干嘛追他?”黎筱竹若无其事的低声问道,白皙的右手拿着抹布仍在擦着电脑桌。
“白总可是下午两点的飞机,现在十二点半,你要追到机场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不然……等他真的坐飞机飞走了,你哭都来不及了,我说,你到底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呐,筱竹!”默默愤怒的一把抢走黎筱竹握在手里的抹布丢向一旁,“筱竹,我知道你从心底还是放不下他的,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故意伪装。”
“我再声明一遍,我!不会去追他的!他跟倪妮结婚,正好是我最希望的事,我怎么会打破自己的心愿呢?你真是的……”黎筱竹冷笑着拿过抹布转身走到书柜旁,擦着玻璃窗。
“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姗姗着想吧!我相信珊珊虽然嘴上不说,但那孩子,一定很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在身边,不是吗?试问,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身边有爸爸心疼宠爱呢?尤其还是像姗姗这样的小公主。”默默上前,站在黎筱竹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猛地一惊,放在书柜门上的抹布突然定住。“筱竹,你一定还爱他,对吧?”
“别说了。”黎筱竹冷冷的低声回应,双膝蹲下,拉开柜门,整理着里面的书籍。
“我偏要说!这三年里,你几乎每晚每晚都是一个人躲在房间独自落泪,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是吗?老实告诉你,你的种种行为,早就已经被伯父看穿识破了,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每天送走姗姗之后,你都会一个人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发很久的呆,我说的是这么回事吗?”默默还在不停的碎碎念叨着,黎筱竹烦躁的皱起双眉,攥在手里的抹布被蹂躏成一团,肮脏的水滴顺着抹布落在地上。
“我叫你别说了,听到了吗!”最终,黎筱竹愤然起身,面向默默放声吼道,“维森么我越不让你做什么,你还要跟我唱反调呢?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希望让我去机场追他吗?我告诉你,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果你再说,就请出去!离开我的房间!”她伸手指向房门,目不转睛的盯着默默。
无奈,默默只好转身走出房间,站在房外,半扭着脸,“我只希望你不再逃避,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把喜欢当做不喜欢,也不要把爱当成不爱,因为爱情这种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别人都不可能看穿你的真实想法。”说罢,她便甩门离开。
然而,站在原地的黎筱竹,握在手里的抹布瞬间滑落在地,她耷拉着脑袋,垂落而下的刘海隐约遮住了她的视线,“爱情这种事,只有自己最清楚,别人谁也不可能看穿你的真实想法。”默默的话,再次传入黎筱竹耳中,她猛地睁大双眼,她爱他,很爱!可是为了某种原因,却不得不分开。
曾经,她对他充满排斥和反感,后来,日久生情,她对他,在冥冥之中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这就是爱吗?是爱情吗?
“白墨宸……”黎筱竹低声呢喃道,来不及捡起滑落在地的抹布,也来不及穿上外套,迈着轻盈的脚步以飞快的速度冲出房间,向楼下冲刺,站在厨房灶台旁正烧水的默默猛地转过身去。
“哎!筱竹!!”她目送着冲出家门的黎筱竹,“就是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黎筱竹,敢爱敢恨,从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何必强迫自己把喜欢变成不喜欢,把爱变成不爱呢?”
“计程车!!”面容焦躁的黎筱竹猛地冲向计程车,着实挡在车头,吓的死寂忙踩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