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道:“这轩辕关的墙体和东边的汜水关虎牢关是一样的,都是使用高大巨石垒起而成,想要靠投石车之类的武器轰垮城池其实是很难办到的。”艾朗思忖道:“投石车都难以撼动。我们的那种原始火炮肯定更加没用。火药不多,弹丸有限,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陈宫抱拳道:“大将军,我们这种投石车威力大大出乎了曹军的预料,可趁敌军心慌意乱心惊胆战之时以大军猛扑城关,或许可以一举攻破轩辕关!”
艾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即对手下众将喝道:“传令各军准备冲击城关,等投石车再发动两轮轰击之后就发动冲击!”众将抱拳应诺。
吕布军的投石车接连有发动了两轮惊天动地的轰击,曹军被压制在墙角下根本没法动弹。就在这时,五千吕布军精锐在悍将文丑的率领下推着各种云梯飞楼直扑城墙!没有擂鼓,没有呐喊,以免惊动了正在城中躲避巨石轰击的敌军。
乐进抬起头来朝城墙上看了一眼,皱眉喃喃道:“奇怪,这一次的间隔比之之前都大,……”随即神色一动,急忙朝曹仁抱拳道:“大将军,敌军必然已经上来,快派官兵上城墙守卫!”曹仁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当即令大部分官兵依旧呆在墙角下,他自己则率领数千精锐沿着城墙内侧的城墙梯迅速奔上了城头。一到城头,曹军官兵便赫然看见辽军已经逼近到了城墙边开始登城了!急促的呼喊声顿时大响起来,官兵将士赶紧将早就准备在城头上的滚石檑木掷下城头,弓弩手则匆忙放箭!一时之间箭如雨下,滚石檑木仿若瀑布奔泻一般,正顺着云梯攀登城墙的吕布军官兵顿时被打得如同雨点一般坠落下去!
然而吕布军官兵却前仆后继不断攀登,墙角下的弓弩手纷纷举起强弩还以颜色,只见强劲的箭矢呼啸着飞跃墙头,墙头身上的曹军官兵纷纷被射翻在地。两个曹军士兵举起一条巨大的檑木准备投下城墙,就在这时,城下突然飞来数支狼牙箭打在这两个士兵的胸口之上,两个士兵闷哼一声向后一翻,手中的檑木没能投掷下去反而把自己砸得脑浆迸裂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飞楼已经逼近到了城墙边,前挡板猛然放下重重地砸在墙垛子上激起无数石屑四处乱飞打得周围曹军官兵头破血流。藏在飞楼内的吕布军官兵猛地朝城头上的曹军投出一波投枪,顿时只见血肉横飞,许多曹军官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飞射而来的投枪打翻在地惨叫连连!飞楼内的吕布军官兵便趁此机会挥舞大刀阔斧猛冲上城头凶猛攻杀城头上的曹军官兵,曹军官兵舍命抵挡,现场只见寒光乱飞,血水乱舞!
曹仁急令弓弩手狙击从飞楼中出来的吕布军,弓弩手赶紧调转方向朝飞楼发箭,只见曹军弓弩手发射的箭矢在各座飞楼周围乱飞,从飞楼中出来的吕布军后续官兵纷纷中箭从飞楼上坠落下去。得益于弓弩手的狙击,曹军渐渐稳住了阵脚,与此同时,城关内的曹军不断增援上来加入战斗,前仆后继不断疯狂反扑吕布军,大刀碰撞,长枪扬血,战场之上只见血肉横飞,地面上已经是横尸枕积的景象了,双方官兵便踩着双方阵亡将士的尸体狠斗,个个如同凶恶嗜血的猛兽!胆小的人单单就是看到这样的景象恐怕就会吓瘫在地了!重伤的士兵在尸堆血水众蠕动中,已经杀红眼的双方官兵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城头上的吕布军官兵难以补充兵力,而曹军后援部队则不断涌上城头,在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之后渐渐将冲上城头的吕布军给压回去了!
不过由于弓弩手都去压制从飞楼攻击的吕布军,这使得从云梯攻击城头的吕布军压力大减,没过多久,这一部分吕布军很快便相继涌上了城头,猛攻入曹军中间。曹军本来已经渐渐压制住了从飞楼进攻的吕布军了,然而被从云梯攻上来的吕布军一下子打乱了他们的阵脚,城墙上的局势很快又变的险恶起来。原本被曹军压制住的那一部分吕布军顿时发起疯狂猛攻,挥舞大刀阔斧舍命直前!只见一个吕布军壮士挥舞大斧猛攻入当面曹军中间,大斧呼啸飞舞,扬起一片片血肉,曹军官兵呼吼着拼死反扑挥舞长枪大刀试图将这个凶悍的敌人杀死!然而这个吕布军的壮士却如同一头彻底发狂的巨熊一般,完全不管招呼到自己身上的那些长枪战刀,只管挥舞大斧砍杀敌人,在双方狠命对杀之中只见这吕布军壮士身上不断飞扬起鲜血,而他当面的曹军官兵则纷纷被他的战斧砍倒下去!这是疯狂的恶战,拼杀的双方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对手!
恶战之中,吕布军渐渐占据了主动,城头防线岌岌可危了!艾朗见此情景,当即下令颜良率领后续部队跟进!
曹仁眼见城头上到处都在而战,己方官兵虽然舍生忘死地拼杀,奈何这些吕布军官兵简直就不是人类,如同虎狼一般凶悍绝伦,战况渐渐朝着对他们这一边不利的方向发展了!照此发展下去,城头必失!
曹仁急中生智,当即奔到城墙内侧,对着列阵在城关内的弓弩大阵喝道:“所有弓弩手听令!朝城头上射击!”
城下的曹军官兵闻言吃了一惊,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曹仁见他们竟然不动,大为焦躁,厉声吼道:“所有弓弩手立刻发箭!违者以军法论处!”
乐进首先反应过来,对弓弩手喝道:“兄弟们!弯弓搭箭!”弓弩手下意识地开始弯弓搭箭,不一会儿便准备完毕了!乐进指着正在混战的城头,厉声喝道:“对着城头,准备!!”弓弩手纷纷对准了城头上鏖战双方的声音,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