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率领五千人马直驱到庐江城下。远远看见庐江城门已经关闭,城头上零零落落地站立着一些身着衙役服装的人员。糜芳禁不住一甩马鞭哈哈大笑道:“吕布军早就逃走了。剩下几个班役竟然妄想抵挡我军的兵锋!这可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周围的军官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糜芳完全没将那些衙役当回事,下令道:“立刻进攻!我要一举夺取庐江!”众将官轰然应诺。
战鼓声响起,一名将官率领千余官兵直朝庐江城涌去。直到城墙下,便将一架架箭楼的云梯搭上了墙头。刘备军官兵口咬钢刀,开始攀登城墙了。在刘备军官兵的想象中,那些个班役面对这样的进攻,定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丢盔弃甲亡命奔逃了!
突然,城头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正在攀登城墙的刘备军官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倾泄而下的滚石檑木砸得血肉横飞如雨而落了!站在城墙下的刘备军官兵完全没料到会遭到这样的打击,连盾牌都没有举起来,眼见滚石檑木砸落下来,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砸得东倒西歪,惨叫声响成一片!
刘备军突然遭到对方如此打击,不由得慌乱起来,纷纷向后急退,一脸混乱的景象。从城头上倾泄而下的滚石檑木渐渐停了下来,此时城墙下只见百余具尸体横七竖八层层叠叠,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刘备军便被杀死了百多人!
攻击部队退了下来,领队的将官一脸惊魂甫定的模样,朝糜芳禀报道;“将军,他们,他们有准备啊!”糜芳脸色十分难看,怒喝道:“真是没用的废物!他们便是有准备也不过就是些班役而已,你们居然被他们打退了!”将官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一副羞愧无比的模样。
另一名将官抱拳道:“将军,就让末将率领麾下去攻城吧。末将绝不会令将军失望!”糜竺朝城头上看了看,点了点头,“你去吧。你若能攻破城墙,我便在主公面前给你请功!”那将官大喜,当即抱拳道:“将军稍待,末将去去就来!”随即便举起手中的长枪高声喊道:“我们上!”随即便率领这手下千余官兵涌出军阵直朝庐江城涌去。这一次,他们有了准备,冲到城墙下之后便举起盾牌一边防护一边登城!城头上再次传来轰隆隆的大响,滚石檑木倾泄下来,不过因为刘备军有了准备,因此滚石檑木的攻击效果远不如先前了!虽然依旧不断将云梯上的刘备军官兵砸落下去,但更多的刘备军官兵却在不断接近城头。
没过多久,好几个刘备军官兵便登上了城头。正在远处观战的糜芳见状,眼睛一亮,禁不住叫道;“好!”可是这个‘好’字还在嘴边,出乎预料的情况又出现了,城墙上竟突然出现了许多百姓,手持长枪围攻刚刚登上城头的官兵,那几个官兵都还没来得及跳下墙垛,就被四面八方刺来的长枪高高挑起甩下了城墙,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令刘备军官兵的气势为之一顿!
糜芳回过神来,禁不住勃然大怒,叫骂道:“可恶!”随即冲众鼓手喝道:“快擂鼓!”众鼓手闻言,赶忙擂起战鼓来,轰隆隆的大响回荡在战场上空。正在进攻的将官听到战鼓催促的大响,心头一凛,立刻扬声吼道:“进攻!进攻!……”刘备军回过神来,发出一片巨大的呐喊再次朝城墙上发起猛攻。战况变得十分激烈了起来,刘备军不断冲上城墙与守卫者搏杀,然而那些守卫城墙的百姓却十分彪悍,挥刀挺枪血战不退,刘备军攻了许久,不禁没能攻破城头,反而自身伤亡不小!
糜芳见己方攻势迟迟不能取得进展,不由得焦躁起来,令另一个将官率军去攻打西城门,巨大的杀声很快便从西城门那边传来了,然而根据斥候的报告显示,攻击西城门的兵马也遭到了城内百姓和衙役的强力阻击,久攻不下,伤亡不小!糜芳得知这样的消息,又是焦躁又是恼火,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战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候,刘备军始终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而损失了五六百兵力。糜芳眼见己方官兵已经耗尽了锐气,只得下令暂停进攻。大军停止了进攻,后退数里外扎下了营寨。
糜芳在大帐中来回踱着步,一副恼火焦躁的模样。众将官也都耸拉着脑袋,就如同一群斗败了的公鸡一般。
糜芳停下脚步,扫视了一眼手下的这些将官,没好气地问道:“你们说说,我们要如何才能夺取庐江?”
众将官面面相觑,一个将官出列来抱拳道:“将军,我看我们不如向主公求援吧!……”糜芳眼睛一瞪,没好气地道;“放屁!庐江城中一个百姓都没有,只有些衙役和百姓!我五千兵马攻不下城池却还要去向主公求救,这么丢脸的事情我如何做得出来?”众将官无言以对。糜竺想了想,道:“那些衙役百姓之所以能够抵御住我军的攻势并非是因为他们有多强的战力,完全是因为庐江城墙足够高大!我军仅仅使用简陋的云梯攻城,其实是处于相当不利的境地了!”众将官互望了一眼,纷纷抱拳道:“将军英明!”糜芳道:“各军休整一晚,明日一大早开始赶制攻城器械!只要有了足够的攻城器械定可一举拿下庐江城!”众将官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