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问道:“你是不是用将来孙家上下的性命逼迫孙仁小姐来着?”吴景一呃,犹豫了一下,不敢隐瞒,点了点头。见徐庶神色不悦,连忙解释道:“徐大人,我说的那些也都是实话啊!……”随即心头一动,担忧地问道;“难道主公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怒了?……”
徐庶叹了口气,对吴景道:“吴大人,你要记住了,我们的主公虽然表面上凶悍贪婪,但其实却极重情义,而且对于女人非常温柔!主公之所以突然释放了孙仁小姐,定然是因为发现孙仁小姐是迫不得已才答应嫁给他的这件事情!”吴景圆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被世人传说是三姓家奴无情无义的吕布,竟然会是这样一位人物?……。徐庶似乎看出了吴景的疑惑,道:“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想必你对主公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了,因此以后切不可做出类似的事情来!”吴景连忙抱拳道;“多谢徐大人教诲!”
随即却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主公他对我是不是……?”
徐庶笑着拍了拍吴景的肩膀,道:“这件事情虽然有些不妥,但说来也是你对于主公忠心的表现!你不必担心什么?主公若是动了真怒,不会这么不理你,立刻就会处置你,而不会隐藏在心里!”吴景听到徐庶这番话,原本担忧的心不禁放下了大半。随即一种怪异的感觉却涌上了心头。
孙仁得脱牢笼之后,一路向南方狂奔,仅仅两天之后,孙仁便赶到了豫章。
孙坚孙策等听说孙仁回来了,大喜过望,赶紧奔到前厅来,赫然看见了完整无缺的孙仁,个个惊喜无限。孙仁看见父兄,禁不住悲从心来,一头便扎进了父亲的怀抱呜呜哭泣起来。这时她的母亲拄着拐杖进来了,见到孙仁,禁不住激动地叫道:“尚香!……”孙仁连忙离开父亲的怀抱,朝母亲跪了下去,自责地道:“母亲,都是女儿不好,让母亲担心了!”孙母一个劲地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说着还走上前来扶起了孙仁。打量了孙仁一眼,见孙仁丝毫没有受损的样子,只感到无比欣慰,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淌。
孙坚笑道:“夫人就不要哭了!尚香回来了,这是喜事啊!”孙母连连点头,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这是高兴啊!”孙坚道:“大家都不要站着,都坐下来吧。”众人便纷纷坐了下来,由于这里都是自家人,因此也就没怎么分高低尊卑,大家随意就坐,而孙仁则搂着母亲的手臂跪坐在她的旁边,一副缠着母亲的乖宝宝模样。
孙策调侃道;“妹子,你这个样子可就一点不像战场上那个英勇盖世的女将军了!”孙仁瞪了孙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想娘了!不行吗?”孙策呵呵一笑,点头道:“行行行!哪有不行的道理!”孙母看着孙仁,眼眸中全是疼爱的神情,情不自禁地道:“真是个傻孩子!将来你可是要嫁人的!这么缠着娘可不行的!”孙仁听到这话,不禁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差点成了吕布女人的事情。莫名的羞恼顿时涌上心头,娇颜不由自主地绯红起来。在场的人见此情景,还以为孙仁是因为孙母的话害羞了,倒也没放在心上。
孙坚问道:“尚香,你不是被吕布擒去了吗?是怎么逃出来的?”
孙仁听到这话,不禁面露气恼的神情来,愤愤不平地道:“吕布他,他觉得抓了我,只是只是浪费粮食,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就把我放了!”说完又禁不住骂道:“这个可恶的恶棍!”
孙坚孙策面面相觑,都感到不可思议。在他们想来,尚香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毕竟是孙家的嫡派子孙,若吕布强占了她,对于吕布统治江东可说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而且还可达到分裂孙家的目的,吕布怎的如此轻易就把她放回来了?两人思忖了片刻,却始终想不明白吕布的用意,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了。
孙仁关切地问道:“爹爹,我们的军队还剩多少?”孙坚孙策都神色黯然的模样,孙坚道:“只剩下五万人马左右了!唉!……”孙仁大感讶异,不解地道:“我们退下来的军队应该超过八万才对啊!怎么……?”孙策道:“我们遭遇大败,柴桑失陷,许多人认为我们没有希望了,还没到豫章许多人就悄悄地离我们而去了,其中就包括张昭诸葛瑾等人!……”孙仁难以置信地道:“子布先生,诸葛先生,他们,他们竟然也……?”孙坚嘲讽似的道:“这就叫做树倒猢狲散啊!”孙策突然笑道:“我们也不必沮丧!虽然有些人离我们而去,可是我们更应该看到,有更多的人选择留下来与我们荣辱与共!五万将士,还有公瑾子敬他们!有他们在,我们便还有希望东山再起!”孙坚孙仁听了孙策的话,不由得精神一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