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向城墙逼近的攻击部队接到命令,立刻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双方之间,距离城墙只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了!
刚刚奔上城头的孙坚眼见对方的攻击部队竟然停住了,大感意外。随即便发现攻击部队身后那数百座巨大的投石车又在准备射击了。孙坚大吃了一惊,叫道:“不好!”扭头厉声吼道:“快退!快退下城墙!……”众江东军官兵刚刚奔上城墙来,突然看见他们的主公竟然又叫他们退下城墙去,一时之间颇感不知所措。各军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朝最近的城墙梯奔去,然而此时还有许多江东军官兵正在往城墙上奔,他们并不知道孙坚新的命令,于是两股人潮便在城墙梯附近挤在了一起,叫骂呼喊,一片混乱!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却再次传来那种天塌地陷般的可怕呼啸声,吕布军发射的巨石雨已经飞来了!各处城墙梯的喧嚣声一下子安静了下去,人人都不禁扭头朝呼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无数巨石正遮天蔽日飞来!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城墙上顿时炸开了锅,官兵将士慌忙朝城墙下奔去,人推人,人挤人,许多人被挤下了城墙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还有人摔倒倒在城墙梯上,被惊慌失措的人群践踏而过,还未与吕布军开战,却死在了自己人的脚下!就在这时,巨石雨落了下来,乒乒嘭嘭砸在城墙上,砸在人群中,只见血肉横飞,景象惊心动魄!这令孙坚军更加慌乱,争先恐后直朝城墙下奔去,许多人摔倒在地,被自己人给践踏而死!
这一轮轰击过后,城墙上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可怕景象,一些从城墙上摔落下来的官兵,摔断了腿脚却并没有死,连连哀嚎,令气氛更加悲惨!
孙策急奔到孙坚面前,眼见孙坚的赤缨头盔已经不知去向,而他的额头上脸颊上还隐隐有血迹,不禁心头一紧,急忙问道:“父亲,你受伤了?!”孙坚骂道:“被溅起的石头撞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策儿你不必担心!”孙策闻言,又见父亲气色还好,不禁放心了不少。随即怒骂道:“吕布实在是卑鄙无耻!竟然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孙坚苦笑了一下,道:“兵不厌诈!谁叫咱们不及其狡诈?着了他的道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孙策紧皱着眉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名在城墙上瞭望的军官匆匆奔下来禀报道:“主公,少将军,敌军又上来了!……”孙策闻言,有些拿不定主意。孙坚却断然道:“这次当不是诈术!我们若害怕而犹豫,只怕就会被敌军攻占城墙了!”孙策不禁点了点头,“父亲所言极是!儿这便率军上城墙迎战!”孙坚点了点头,道:“去吧!让吕布他们知道我们江东儿郎的厉害!”“是!”孙策应诺一声,随即扬声喊道:“所有人,听我号令,跟我登城迎战!”说完便当先朝城墙上奔去,一众亲兵紧随其后。江东众官兵经过了刚才的事情都不禁心有余悸,然而眼看少将军毫不畏惧当先登上城墙,不由得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直朝城墙上奔去。不一会儿,城头上便人头涌动,孙坚军各部兵马正在匆忙进入阵位。
张浪远远看见城墙上的情景,不禁面露惊异的神情来,道:“他们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上城墙!”一旁的徐庶道:“由此也可见江东军的英勇善战!这若是换作别的军队,只怕早就龟缩在城内不敢再上城了!”张浪冷冷一笑,突然扭头对身后的一众鼓手吼道:“给老子擂鼓!使出你们所有的力气擂鼓!”众鼓手闻言,纷纷奋力擂起鼓来,轰隆隆的大响惊天动地远远传开去。
颜良率领的一万攻击部队听到身后巨大的战鼓声,便好像被打了一针鸡血一般,只感到胸中战意奔涌,发出一阵阵呐喊!
“床弩投石车准备!”孙策眼见敌军已经进入了射程,当即扬声吼道。众官兵立刻操纵着架在城头上还没有被摧毁的那些床弩和投石车做好了发射前的准备。
孙策盯着越来越近的敌军,突然厉声吼道:“床弩射击!”城墙上的床弩立刻发出一片大响,百余杆巨大的枪箭呼啸飞出,扑入吕布军阵,登时击破了盾牌打得吕布军官兵血肉横飞,吕布军组成的盾幕根本无法抵挡住床弩的强劲威力!不过吕布军毕竟是久经战争的精锐,虽然被对手床弩杀死杀伤了不少官兵,却丝毫不乱,被击破的缺口迅速被新的盾牌补上,转眼之间恢复如初,就好像刚才江东军的床弩攻击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似的!